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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急,眼下你是否已有妙計?”她問的自然是解除婚約之事。
諸葛邪聰明,一聽便知其意,說道:“當然,只不過這書……”
皇甫魚說:“為免你又欠賬不還,還是為我先出謀劃策的好。”
諸葛邪心忖:“這丫頭開竅了,哎,早知不該欠她的錢。”說道:“妙計算不得,有上中下三策。先說下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尊已許下婚約,不能反口。不過如今庾家衰落,庾公子無官無爵,只需令兄往荊州求一職缺,則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以此為由,可推延婚約。時日一久,庾公子必另擇佳人。”
桓溫出任荊州刺史後,打壓庾家,將其子弟盡罷官奪職。眼下庾家雖有些名聲,卻還需聯姻其他世族以求自保。
皇甫魚聽了,心想:“我本有意使江湖豪傑要挾庾公子毀約,卻難免為人詬病,看來征夫之策更妙。”說道:“只怕家兄無意為官,且聽中策。”
諸葛邪說道:“令尊之命自當遵從,不過還有人之命比令尊更大。”
皇甫魚問:“誰?”
諸葛邪笑道:“尊外祖。”
皇甫魚豁然開朗,她祖父已故,而外祖父尚在,百善孝為先,外祖父之命,她父親亦不敢有違。她粲然一笑,說道:“妙計!我去求外翁做主就是。”
諸葛邪摸摸唇上鬍鬚,說道:“我行婚禮之日,想請尊外祖為上賓,許他帶兵馬前來,以增威勢。”
皇甫魚陰著眼睛看他,說道:“你莫不是另有圖謀吧?”
諸葛邪“嘿嘿”兩聲:“魚兒果然冰雪聰明。”自然是想借兵威懾霸洞庭。
皇甫魚思量一番,說道:“家父礙於顏面,未必不能勸動外翁與之同心。上策又如何?”
諸葛邪說:“庾家落魄,才想借勢。若能為庾公子另擇一門良緣,使之棄約,就可堵悠悠眾口,又保全皇甫家的顏面。”
皇甫魚蹙眉道:“這可難了。”
諸葛邪說:“我意修書一封給豫章太守,也不知能否成事。”
皇甫魚說:“殷家?確實乃豪族。”又笑道:“有勞征夫。”
諸葛邪擺擺手,說道:“太守之女患有眼疾,庾公子即便有意,怕也躊躇。”
皇甫魚說:“啊,原來如此。”
十五日之期已至,皇甫清果然回來,告知夏侯泓、杜雲:“不瞞兩位,莫兄本隱居在桃花溪,不過彼處已被賊人佔住,而他們師徒卻不知去向。”
夏侯泓一聽,問道:“什麼賊人?”
皇甫清說:“霸洞庭的手下,其人為躲避官府,常遁入山林。”
杜雲說:“那家師……”
皇甫清說:“安之大可放心,以尊師武藝之高,那些賊人絕非對手。”
夏侯泓喃喃道:“霸洞庭?”
過了兩月,已是深秋,臨沅城中傳揚著一個訊息,武陵郡守諸葛邪近日娶親。迎親的隊伍已經趕往江安,去接庾家之女前來。
這天,臨沅街上,七指鼠從一賭館中走出來,掂了掂手中的錢囊,一臉笑意,似乎贏了不少。看杜雲、夏侯泓各持兵器走在街上,眼睛四下張望,他上前行禮道:“二位兄臺,今日有幸相見,不妨去酒肆中小酌一番。”
夏侯泓正尋霸洞庭或其手下,看其是否前來赴宴。既然洞庭水賊可以找到莫虛之,不妨打聽打聽。哪有心情飲酒?一臉冰霜。
杜雲也不知他真名,叫“鼠兄”似乎不妥,於是說道:“七兄倒是有暇。”
七指鼠看夏侯泓難以親近,對杜雲笑道:“可惜醉頭陀不在,想找個人飲酒也難。”他名聲不好,自然沒什麼朋友。
杜雲問夏侯泓:“博文,你看如何?”
夏侯泓沒好氣的說道:“不喝。”
七指鼠受人冷眼慣了,也不在意,依舊一副笑臉。上前拉著杜雲手臂,說道:“小酌而已,能誤得什麼事?”
杜雲被他拉到旁邊的酒肆涼棚前面,只聽七指鼠往門內喊:“店家,來罈好酒!”
店家見有生意上門,趕緊拿了壇酒出來,拍碎封泥,放到他們跟前的案上,說道:“二位客官請坐。”那壇口解封,飄出酒香。
杜雲回頭看夏侯泓,見他兀自往前走,並不理會。
七指鼠說道:“關內侯請坐。”
杜雲詫異,坐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爵位?”
七指鼠說:“不瞞公子,那日玄晏宅前比武,我一時手癢,摸過你背上的包袱。”看杜雲張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