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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取賞賜,其餘的則留給寨中自用。茶葉本可以做藥,她受外公寵溺,求來倒也容易。可惜江湖中人粗豪,不大在意品茶,如牛嚼牡丹。心想:“這江湖遊醫好生古怪,莫非去過武溪?”問道:“先生怎麼識得此茶?”

摯先生“呃”一聲,又笑道:“故人曾以此茶待我,有幸嘗過。”

皇甫魚心想:“居然能記得茶香,可見是有心之人。”又問:“先生說有藥可醫治黃兄經脈,是否當真?”

摯先生說:“絕無虛言。”

黃毛犬說:“可要我廢去內力,著實為難。”內力由根而發,先是嫩芽,而後是樹木,長來不易。一刀砍倒,豈不可惜?

摯先生說:“你這至寒至陰的內力如若不除,用我這藥反害了你?”

黃毛犬猶豫道:“這……就沒有別的法門?”

摯先生搖了搖頭,對黃毛犬說:“罷了。”

黃毛犬苦著臉,對皇甫魚說:“魚兒,借一步說話。”

皇甫魚起身同他出去,走至院中。

黃毛犬拱手說:“此人的話可不可信?”

皇甫魚搖了搖頭:“難料虛實。然而你內力自肝經而發,我是萬不敢用藥,以免你氣血逆行。再者即便你廢除內力,想醫治受損經脈也是極難。”

黃毛犬臉色由黃而青,想來內心十分掙扎,對皇甫魚說:“黃某告辭,此事一時難以定奪。”

皇甫魚點了點頭,看他離去。

回到堂中,見摯先生正喝著茶水,怡然自得。

皇甫魚說:“那黃毛犬一時難做抉擇,先生不妨在舍下小住幾日,一應用度皆由皇甫家給予。”

摯先生喝了口茶,說道:“不必,摯某自有住處。”

皇甫魚看他如此清高,大感意外,問道:“先生住在何處?我也好去請教。”

摯先生說:“我每日會在大雅居用飯,你可去那裡找我。”

皇甫魚對這城中熟得很,一口答應。

摯先生喝罷茶,告辭而去。

小巷之中,摯先生一襲舊袍,沒那小幡,也沒背大葫蘆,蒙著臉,只露出深陷的眼窩。對面站著兩個勁裝漢子,腰上佩刀,同樣蒙著臉。

三人將各自的信物拿出來,皆是黃銅龜符,龜音同鬼。勁裝漢子龜符上刻著死士,摯先生的龜符上刻著都尉。

勁裝漢子朝摯先生行禮道:“在下見過都尉!”

摯先生說:“童帥有令,要刺殺杜雲。”

彭氏兄弟對視一眼,彭大問道:“都尉所說的杜雲是莫虛之弟子?”

摯先生說:“不錯。”

彭二說:“那杜雲武藝之高,恐非我二人可敵,是否還有他人相助?”

摯先生說:“別無他人,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著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葫蘆,說道:“此劇毒可抹在兵刃上,見血封喉。”

彭大接過葫蘆,對彭二說:“可用在袖箭上。”

彭二點了點頭。

彭氏兄弟告辭摯先生,快步離去。

杜雲和夏侯泓乘船渡江,往北岸去。杜雲荷著弓箭,手中提著兩隻兔子。夏侯泓揹著竹簍,手中提著槍。簍子裡有幾個蘿蔔,一些板栗。

杜雲回頭看一眼尚未落成的降龍寺,說道:“這寺廟建了,倒不好打獵。”原來他們問諸葛邪借了弓箭,往降龍寺後山去捕獵。降龍寺若真建好了,後山也不便打獵,到底有違好生之德。

夏侯泓望了望江面,問船伕說:“船家,近日怎麼不見有漁船?”

寒風吹紅了船伕的臉,見他問起,說道:“天寒地凍的,魚兒都沉了底,不好捕囉。”

夏侯泓心想:“難怪我沒捕到魚。”

杜雲聽到“魚兒”,不禁想起皇甫魚,腦海中浮現她噘起嘴巴的樣子,不禁嘿嘿一笑。

夏侯泓冷冷的問:“安之何以發笑?”

杜雲搪塞道:“呃,我笑這魚兒太過聰明,竟然會藏身。”

夏侯泓“哼”了一聲,還道是杜雲取笑他捕不到魚。

兩人登岸,杜雲付了船錢。正往城門走,忽然,從路邊射出一支箭來。杜雲下意識閃避,抬手遮擋,“噗”,那箭恰好射在兔子上。

杜雲吁了一口氣,暗道僥倖。

大樹後面走出兩名蒙面男子,手持鋼刀,擋在路上。這兩人正是彭氏兄弟,一擊不中,只道杜雲果然身手了得。方才是彭大所射出的袖箭,因怕被察覺,才離得遠了,且袖箭的速度遠不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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