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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取下包袱,拿出錢囊,鬆開囊口,從中掏出金子來。一粒粒的,掂在手上或有一斤,餘下一百多銅錢,不值什麼。一斤黃金只值萬錢,杜雲對店家說:“店家,若只買步搖,多少錢?”
店家盯著金子不挪眼,說道:“恰好一萬錢,不過這步搖與耳墜不分開賣。”
杜雲額上冒汗,心想:“要賣了馬才有餘錢。”
皇甫魚說道:“看來,杜郎吝惜錢財。”
杜雲說道:“店家賣得太貴,我囊中羞澀。”
店家趕忙搖著雙手說:“這位俠士莫要誣我,小店向來童叟無欺。”
杜雲心想:“賣這麼貴,還說是小店。”為難道:“我尚欠錢。”
店家道:“俠士可有抵押之物?”
杜雲想了想,從包袱裡拿出侯印,給店家看,問道:“這印信價值幾何?”
店家看上面刻著“關內侯印”,膝蓋發軟,說道:“這,抵得,抵得。”將杜雲的金子稱了,算上銅錢,值九千五百文。收了銅印,將海棠盒交給皇甫魚。
皇甫魚謝過店家,手捧海棠盒,走出鋪子。杜雲則愁容滿面,跟在她身後。
店家送至門外,還朝杜雲囑咐:“請關內侯早日來贖印信!”
杜雲眼下身無分文,手提著癟癟的包袱。
皇甫魚說:“既然杜郎好禮相贈,我定會叫阿翁多派人手去尋找尊師。”原來,她在街上逮到杜雲,以此為要挾,讓他買首飾相贈。
杜雲擠出笑臉,說道:“多謝魚兒。若無他事,我這便告辭,回郡衙向征夫討些錢來。”心想:“從前都是清風找我借錢,今日卻要反過來。”
皇甫魚說道:“何必找他借,如今他又有了夫人,想必更難拿出錢來。”
杜雲一愣,心忖:“不錯,清風花錢如流水,未必拿得出五千文來?”
皇甫魚笑眯眯的說:“不妨跟我借。”
杜雲睜大眼睛:“啊?”手中的包袱差點掉地上。
皇甫魚說:“走吧,隨我回醫館取錢去。”
杜雲心下嘆氣,見前邊走來幾人,為首的正是庾公子手下蒜頭鼻。
蒜頭鼻找到皇甫魚,趕忙上前行禮道:“鄙人見過魚兒。”
皇甫魚臉色不見了笑容,拱手道:“有禮了。”
蒜頭鼻說道:“我家公子有請魚兒去郡衙別院。”
皇甫魚不知其意,問道:“所為何事?”
蒜頭鼻說:“想請魚兒瞧病。”
皇甫魚不知殷氏已到郡衙,只因此事不宜聲張。她眼睛發亮,問道:“庾公子染了病?”
蒜頭鼻說:“呃,公子他……”
這時,走過來羅騰、霍聰。這兩人只愛看熱鬧,婚宴方過,城外武溪王的兵馬猶在,所以他們並未離開臨沅。
兩人上前給皇甫魚行禮罷,霍聰瞧了一眼杜雲,又問蒜頭鼻:“怎麼不見庾公子?”
蒜頭鼻說道:“公子身在郡衙。”
皇甫魚卻說:“庾公子抱恙。”
蒜頭鼻看她會錯意,忙搖手說:“我家公子無恙,請魚兒前去郡衙。”
皇甫魚板著臉道:“庾公子無恙,我去作甚?”
杜雲莫名其妙,看蒜頭鼻摻雜不清,對皇甫魚說:“魚兒,不妨先取錢給我,再去郡衙。”
皇甫魚正要藉此脫身,笑道:“安之說的是,我們這便回醫館!”將海棠盒抱在懷裡,伸出右手拉著杜雲轉身就走。
蒜頭鼻對著皇甫魚的背影“哎哎”兩聲,卻沒能喚她回頭。
羅騰問霍聰:“魚兒不是與庾公子有婚約麼,怎會拒人千里?”
霍聰抱著劍,用嘴努了努杜雲,說道:“想必那廝仗著莫真人與皇甫先生的交誼,從中作梗。那日我給他南珠不要,今日偏偏問魚兒討錢,無恥小人!”
羅騰臉上不悅,說道:“豈有此理,欺人太甚,我定要替庾公子討還公道!”
蒜頭鼻聽了,趕忙勸道:“二位請息怒,我家公子只是有事相求魚兒,別無他意,談不上受辱。”
霍聰瞪他一眼,說道:“你這庸人,看他們何等親暱,竟還要低聲下氣不成?”
蒜頭鼻不為主人說理,反替他人開脫,自然有難言之隱,被霍聰斥責,支支吾吾的說:“這,這,我……”
羅騰說:“庾公子待我不薄,豈能袖手旁觀?”又對霍聰說:“霍賢弟,不如我等合力教訓那廝。”
霍聰摸摸下巴,說道:“你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