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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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概是幾天過去了,終於有人回神:不行啊、這得諫!得狠狠地……啊、不是,得意思意思寫點東西。
&esp;&esp;臣子寫得敷衍,周行訓回得更敷衍。
&esp;&esp;盧皎月看他下筆飛快的樣兒,就知道他絕對不是認錯態度,“你寫了什麼?”
&esp;&esp;周行訓:“我讓他先把自己的家事處理好,別管這些有的沒的。”
&esp;&esp;事實上,他放了一句嘲諷:卿今夜寢何(你今晚睡哪呢)?
&esp;&esp;陶遺業前幾天在朝上的諫言,把老丈人也掃射在內了。
&esp;&esp;據市井流言,這位在朝上無人敢略其鋒芒的嘴炮王者當天就沒進得了家門,一連幾日都是在同僚家借宿。
&esp;&esp;筆鋒一頓,周行訓又流暢自然地添了後半句:攜妻同遊,卿可羨乎?
&esp;&esp;(朕帶著皇后去放風箏,你羨慕了嗎?嫉妒了嗎?酸了嗎?)
&esp;&esp;……
&esp;&esp;將硃筆御批送下去的劉通碰巧看見了這一句。
&esp;&esp;劉通:“……”
&esp;&esp;嘲諷得很好,但是陛下您今天睡哪呢?
&esp;&esp;人家陶諫議大夫才被髮妻趕出去幾天,您可是兩年多了、都沒宿得了長樂宮。還不知道誰更慘一點呢。
&esp;&esp;是歲,復州大雨,連壽平城在內,新歸附楚北三郡皆受澇災。
&esp;&esp;朝中漸有流言,道“此乃天譴”“當歸還三郡之地,以平天怒”。
&esp;&esp; 帝后52
&esp;&esp;面對朝堂上來勢洶洶的流言, 周行訓的反應是:放屁!!
&esp;&esp;——他這輩子就沒幹過把到手的城讓出去的事。
&esp;&esp;他異常果斷地下了令,“再有此言者,斬。”
&esp;&esp;濃厚的血腥味洗禮過後, 整個朝堂都鴉雀無聲。
&esp;&esp;然而當事人自己在以雷霆手段遏制了流言發酵後……好幾天沒敢進長樂宮。
&esp;&esp;盧皎月是在幾天後, 在長樂宮窗外收穫了一隻貓貓祟祟、探頭探腦觀察的皇帝陛下。
&esp;&esp;盧皎月:“……”
&esp;&esp;物種錯了啊!
&esp;&esp;她有點無奈又有點無語,“要進來嗎?”
&esp;&esp;周行訓飛快地點頭, 手往窗框上一按,就想往裡翻。
&esp;&esp;盧皎月眼皮一跳, 重聲:“走門!”
&esp;&esp;周行訓把已經翻進來的那條腿又收回去,從窗臺上落下去,老老實實走了門。
&esp;&esp;他尋了自己慣常的位置坐了,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會兒,語氣驚奇:“阿嫦, 你沒不高興啊。”
&esp;&esp;盧皎月:“……”
&esp;&esp;現在有了。
&esp;&esp;她其實知道周行訓是什麼意思, 忍了忍到底把那快跳起來的青筋按下去, 開口道:“流言四起、人心生變,放任不管容易滋生禍亂。”
&esp;&esp;在這種時候宣揚“天譴”,不是蠢就是壞。
&esp;&esp;而真正站在朝堂上的、是沒有蠢人的。
&esp;&esp;那就只能是後者了。
&esp;&esp;別以為古代就沒有輿論戰, 重金行賄他國之臣,使之在君上面前陳利己之言, 更是打仗時候的基操。周行訓自己就幹過:當年在趙帝面前力陳“長安之固, 賊不敢來犯”的那位,現在已經是新朝重臣了。
&esp;&esp;周行訓遲疑著點頭:“是這樣沒錯。”
&esp;&esp;道理是這個道理,他確信阿嫦明白的,但阿嫦卻是個很明白法理又意外講人情的人。
&esp;&esp;可這次她居然沒有留情面?
&esp;&esp;要知道這次不是士卒、不是敗軍之眷, 而是真真正正的朝廷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