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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三人的討論,結果到了後半夜,就變成只有希博利爾和塔露拉兩人在爭論。
她們說的是關於這個國家的時政變化,吳克並不清楚,根本就插不了她們的嘴。
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旁邊,做個書記官奮筆疾書,把兩人說的話,裡面有用的資訊給一一記錄下來。
他自己倒是能聽一遍記住,然而複述又或者查漏補缺起來會比較麻煩,所以把這些東西記下來,卻是比較好一點。
畢竟,其他人沒有他的資訊接受能力,書面資料能夠讓別人更容易瞭解這裡面的情況。
“帝國的新政從目前來看,在未來根本不會有改變的可能,感染者想在這種大環境下,奪回原屬於他們自身的權益,那麼除了戰爭這一條路之外,便再無其他的手段!”
希博利爾斷言道。
“戰爭、戰爭,在你的狼嘴裡,每個詞都是將人引導向戰爭的方向,這樣說對你難道有什麼好處麼,明明可以透過更加和平的方式,去獲取這個世間的公平與正義。”
塔露拉並不認同希博利爾的話,手掌將桌子拍得咚咚咚作響,彷彿她更想將這一下下小巴掌,拍打在希博利爾的狼腦袋上,就像在拍一個木魚腦袋一般。
“和平的方式?你具體指的是什麼?是帝國那些上層貴族的良心發現麼?”
希博利爾的聲音帶上了尖酸和刻薄,數個小時和對面少女不間斷的爭論,已經讓這位女少尉失去了對塔露拉身上擁有的高等貴族身份的虛假敬意,她已經不想去做表面功夫了,直言不諱道。
“那些上層貴族只在乎自身的利益,他們從不關心底層民眾的情況,想讓他們良心發現為感染者做點好事,或許你是在做夢。”
“別用你那小人的心思,去揣測你從未接觸過的人,我承認帝國大部分的貴族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是一群只重視自身利益的自私者。
然而,你不能因此否認,還是有那麼一小部分貴族,想要對帝國的現狀做出改變,就像我一樣,想要去幫助那些身處在苦難之中的人,那些人曾經協助、幫助過我,對需要幫助的人進行物資援助。
無論是之前運送到北境,那批被你們劫走的藥物物資,還是以前運送到其他地方,別的一些東西,都是鐵一般的事實!”
“像你一樣?我承認,在與你的接觸中,讓我認識到你的確是個在真心實意幫助別人的貴族小姐,我願將這種行為稱之為善良,但你善良卻不代表別人同樣善良,也不代表別人會和你一樣天真。”
“你說什麼?”
塔露拉瞪著眼睛。
“我說天真,理想主義化的大小姐,你要是沒聽清楚,我倒是不介意多說幾遍。”
希博利爾的這話就有點欠揍了,旁邊當書記官的吳克輕咳一聲,他感覺自己也遭到了冒犯。
“……”
聽到咳嗽聲,希博利爾臉上的表情驟然僵硬起來,與塔露拉爭論說嗨了,都差點忘了旁邊還有個同樣理想主義、且擁有一拳頭打死自己的大拳頭之人。
“我只是喉嚨不舒服,你們繼續,別在意我。”
見到兩人望過來,吳克隨口說了一句。
我信了你的邪……
希博利爾可不相信這話,她與對方度過的夜晚最多,可瞭解對方了,這人在之前夜裡跟她說出的言論,可一點都不比今晚的塔露拉差,要不是打不過對方,說不定她也像現在這麼懟對方。
懟人是一件很爽的事,特別是懟身份比自身高很多的人,但如果懟的是實力比自身高很多的人呢,那就不是什麼快樂的事情了,反而會讓自身擔驚受怕,擔心會不會被打死的情況。
希博利爾收了陰陽師的神通,沒再對那邊跟旁邊的少年有一定夫妻相,都一樣天真(撒幣)少女,說出更過分的話。
同樣是咳嗽一聲,就將陰陽怪氣的語氣去掉,用起了陳述實事的口吻,開始解釋起來。
“如果你不是公爵之女,如果你的身後沒有一位掌握帝國實權的公爵,你還能樂觀地認為別人會和你一樣‘善良’麼?
塔露拉小姐,你不是個蠢人,你應該知道人性的複雜和簡單。
很多時候,上層高位者表現出來的善良,並非是如你一樣是源於內心的東西。
那只是剛好善良這個泛概念的定義,符合了他們自身的利益,所以他們表現得善良。
我不否認裡面或許存在和你一樣的人,但卻肯定裡面更多是在討好你,討好你背後烏薩斯大公爵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