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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是他對木桶或柄杓有特別的回憶。這男的雖說不是對全部,反正對幾乎所有的事物感到麻煩。當然早上起來的時候是,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一邊想著好麻煩啊麻煩死了一邊閉眼。
“嘿咻……好。”
即使如此男子還是周到地進行操作,不過舉止仍顯得很麻煩地,站了起來。睡眼朦朧地就要向山邁出第一步的時候——
小屋的門被開啟了。
“七花。”
小屋裡的聲音叫住男子。
七花。
鑢七花。(譯者:鑢,在日語中是銼刀的意思)
這就是這麼男子的名字。
“你在幹什麼——七花。”
“啊……。”
一轉睡眼朦朧的樣子,七花作出難為情的,尷尬的表情。想要移開目光卻又做不到,於是眼睛就到處瞄啊瞄。就像是惡作劇被發現的小孩子似的。當然七花早就不是小孩子的年齡了,也不是小孩子的身段。而且只限定在這個場面宣告的話,他也不是在做惡作劇之類的事情,可是面對從小屋出來的人——姐姐七實的時候,他始終像個小孩。
鑢七實。
和富有野性的弟弟相反,她是一名讓“清秀”直接成形的女子——膚色也好站姿也好,都給人一種精緻的瓷器般的印象。雖秀麗光滑——卻有些脆弱易碎,如人造物般的感覺。僅僅把外衣披在汗衫上,用手扶住門戶,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著七花。
以不帶感情的語氣。
“我問你你在做什麼。”
七實重複了一邊。
“沒,沒啥……我只是看缸裡的水不多了——所以打算去打一下回來。姐你就躺著吧。說這些之前你別穿這麼少就出來啊。會著涼的。”
“用不著被上身裸體的你提醒。沒問題,只要一下的話身體涼快到剛剛好,還能舒服些。比起這事,七花,今天的家務當班應該是我了吧。”
“嘛——你說的是沒錯啦。啊,不對,是這樣嗎?呃—。”
開始支支吾吾的七花。
明顯的動搖了。
“算了,這也沒什麼問題吧?就當作是修行的一環——。”
“七花。”
冰冷的聲音。
不允許一切辯解的語氣。
這就足夠讓七花閉嘴了。
“我不是一直在說——不要把我當成易碎物對待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點水我自己就能取。姐姐可沒有教過你多餘的用心。而且說到修行。”
像是在揶揄一樣嘆一口氣,七實無力地說。
“即使做了也沒有一點意義。”
“怎麼能說沒意義——。”
“難道不是嗎?要保住你這一代就是最後的流派,這到底有什麼意義?”
“……。”
姐姐的語氣讓七花沉默了一會兒。
七實又一次對這樣的弟弟嘆一口氣。
她是個嘆氣很適合的女人。
“你明明沒必要特意去受苦。”
“可是……那啥,姐,你別這麼說啊。我也在拼命努力唉。而且昨天還想出了新的必殺技呢。很~帥的那種。”
“哎,七花。”
七實不準七花轉移話題。
沒辦法,七花只能不情願地,
“……什麼事?”
如此回答。
“自從爹死後已經過了一年了——差不多,可以放手了吧?”
“什麼,放手呀。”
“既然做得出木桶的話,也能造船吧。”
七實一邊手指七花揹著的東西,一邊不停頓地說。
“原本遭到流放的就是爹一個人……,雖然我是不可能了,但只要你一個人的話。”
“不要說傻話了。”
這時,七花第一次強硬地攔下了姐姐的話。
“我和姐一樣,連記憶都很朦朧的時候起就一直住在這裡了——事到如今不可能再回到本土了。別說左右,我連前後都分不清就會死掉的。”
“即使這樣。”
“我也覺得保住流派是有意義的。因為它是唯一從爹那裡繼承過來的東西——我只是想趁能呵護的時候呵護重要的東西罷了。”
“是嘛。”
七實壞心眼地微笑了。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懷念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