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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也彷彿被獨立了出來。
如今鞘走山這般險峻的山中早已是漆黑一片——而建築中則依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為了照亮刀大佛,本堂內裝備有無數燭臺,如今數百蠟燭讓本堂內染上了橙色的亮光。
巨大的大佛。
搖曳的橙色燭光——從四面八方,照耀著它。
就在這片燈火中——七花仰望著大佛。
——刀狩令。
舊將軍頒佈的,被萬夫所指的法律。
從明日國內徵繳刀——其徵繳到的總數高達十萬把。
十萬把——武士之魂。
七花是作為一把日本刀養育長大的——而如今的他,依然是把刀。
所以看到這刀大佛——才會被觸動。
這跟看到四季崎記紀的完成形變體刀時感受到的那共感是截然不同的感觸——但確實能夠感覺到。
彷彿要被壓倒一般最為激動人心的壓力。
“別在那裡無聊地感傷了。”
突然。
站在他面前的七實衝著七花說道。
“這個刀大佛……說白了,還參雜著刀以外的東西。裡面混著像是金銀之類的貴金屬,並非是純粹由刀鑄成的。嘛,如此大的話就算是十萬把刀也不夠呢——”
“……姐姐就知道打消人家的幻想。”
七花說著——移回了視線。
“幹嘛非得說些掃興的話啊。”
“就算你現在再怎麼說我,”
七實嘆了口氣。
這次也依然跟她很相稱。
“我也不是會幻想的人,七花你應該是最清楚我這點的吧。不會幻想——是因為對於我的身體來說,是不需要幻想的。”
“如今——不是了吧。”
“也對。”
七實依然披著上回的法衣。
法衣裹得嚴嚴實實——而其內側,於雙乳之間,那把苦無——惡刀“鐚”,應該依然深刺入體內。
七花不看不知道,她的臉色確實變好了。可青白的膚色卻依舊是青白色——那麼現如今,七實的身體到底是不是完全健康呢,七花如此想到。
健康。
那是七實——當然七花同樣——期待的事情。
真要說七實的幻想的話,這才是她的幻想。
可是,即便七實有了這種變化——依然有哪裡不自然。
究竟是為什麼呢?
其中緣由不明,但就是覺得不自然。
感覺違和。
對七實攜帶著惡刀“鐚”的身姿感到違和——
“嘛——如今該稱我為惡刀七實吧。”
七實說道。
“想要眺望大佛的話,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我也不會管你——可是,七花。你一副旅遊的心態站在我面前,膽子倒是不小。”
“那倒不是。可是,姐姐——再讓我問一次吧。”
“還真煩人啊。”
七實沒有讓七花再說下去。
“無論問多少次,回答都不會變。這把惡刀‘鐚’——除非贏了我,否則別想拿到。才不給你。想要為了自己的所有者收集到這把刀的話——就只有打倒我了。”
“……”
“抱著殺我的心態來吧。”
七實沒有擺出任何架勢地——說著。
無招之招。
虛刀流第零式——“無花果”。
“我也會——去殺你的”。
“……姐姐。”
“拜託你別讓我太失望。我已經下了再戰的戰書了——所以,請出招吧。”
七花如同此言所說那般,
擺出了架勢。
兩腳平行,前後放置,雙膝彎曲,腰部弓起,上半身略微前傾——兩手呈貫手(譯註:用手指直插的招式)之勢,肘部直角彎曲,依然平行前後放置。重心前置,身體些許前傾。
虛刀流第七式——“杜若”。
鑢七實、鑢七花。
二人擺出了和一週前一樣的架勢。
“哼。”
七實——看著擺出如此動作的七花。
用自己的眼睛,看著。
盯視著他。
瞪視著他。
凝視著他——
“好像稍微磨過了啊——鏽多少也磨掉了一些。可是……還是很鈍啊。既沒有逼人的熱氣也沒有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