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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猛進了前院大堂,正見到一個人往大堂裡闖,範猛一看,竟然是自己派人去抓的張震。
看見張震,那腫臉漢子就像是債主逮到了欠錢的,伸手一指,將胸中憋屈的那口氣都吼了出來:“就是他!二爺!就是這小子來砸場子的!”
東子早在進了大堂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張震,他瞳孔微微一縮,手不著痕跡的伸向後面悄悄握住了腰帶上彆著的短劍。
“呦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張大老闆,你運氣不錯啊,看來我派去的那幫子廢物沒堵住你。好,好,運氣好是好事兒,張大老闆來我這兒有何貴幹吶?”範猛不再穿外衣,任由它敞著,露出兩塊堅實的胸肌和一叢濃密的胸毛,他斜視著張震,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子,滿臉戲謔的道。
“討債。”張震看著範猛,用他一貫的溫厚嗓音只說了兩個字,不憤懣,不刻薄,平和的像是在與桐萍街的街坊拉家常。
聽到這話,範猛本想用他無數次欺壓男人調戲女人練出來的俏皮話諷刺幾句,可這會兒看著在大堂門口昂然而立的張震,突然莫名的覺得這位張家麵館的和氣老闆身上多了幾分橫刀立馬的氣勢和睥睨眾生的冷漠,讓他覺得敞開的外衣下有一縷涼風從後脊樑吹過,也就住了嘴。
“討債?”範猛看了看身旁的東子,嘿嘿笑著朝張震問了一句。
張震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一字一句有條不紊的道:“你的手下,傷了我一個朋友,我來討債。”
“哈哈哈哈哈……”範猛一陣大笑,不管是輸人不輸陣,還是對自己的實力充分自信,反正他笑了起來,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啊!”
張震往前邁了一步。
吱!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直刺人耳膜,範猛正想看看這聲音源自何處時,身旁的東子突然喝道:“表哥!小心!”
範猛不知道,他身旁那個腫著臉的漢子也不知道,但東子知道,這聲音是熟皮鞋底在青石板上劇烈摩擦的效果。他能聽出來,不僅僅是因為他長期練武耳目聰敏,更多的是留意,自進大堂看見張震的第一眼,他就一直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張震身上。
東子的提醒讓範猛有短暫的失神,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張震已經如流星閃電一般朝他直衝而來。範猛也是個一刀一棍無數場架打出來的兇悍爺們,雖然大腦沒有轉過彎來,身體自然的已經有了反應,他將兩條小臂架在身前,想要擋住張震如大江奔騰般的雷霆一擊。
張震沒有變換角度,借身體前衝之勢一拳正直的打在範猛架起的胳膊上,隨即範猛一百八十多斤的身子連滑帶退,砰的撞向了背後的八仙桌,桌上的茶壺杯盞一通亂響。
他只覺得兩臂劇痛,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張震已經再次貼上來,伸手扣住了他還沾著胭脂的粗壯脖子。
範猛抓住張震的手腕想要掙脫,就看見張震小臂上的筋肉漸漸突起,整條胳膊都彷彿粗了一圈,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緩緩離開了地面。
屈著胳膊攥住前襟將人提起來,範猛自己也能做到,可要是伸平胳膊……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範猛有些不敢相像,更不敢想象這樣的力量會出自一個身板看起來如此瘦弱的人。
一瞬間他突然想起表弟東子之前跟他說過的話——那個姓張的是個高手。
範猛腳在空中蹬著,喉嚨裡發出呃呃的聲響,臉色開始由紅轉青。
“我已經把店給了你,做人要知足。像我這麼個沒文化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你不該欺人太甚。”張震靜靜的看著範猛開始充血的眼睛,緩緩的道。聲音裡沒有殺氣,沒有復仇的快感,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旁邊剛看到張震時還有些飛揚跋扈的漢子張著嘴一臉驚愕,連被踢腫了的臉都忘了捂。
東子手裡倒握著短劍,眯起眼睛陰冷的道:“姓張的,我勸你放了我表哥,他要是有什麼閃失,後果你應該知道。我替他做主說一句,你要是放了他,原來的恩怨一筆勾銷。”
張震沒有理會,手上加重了力道。
眼見範猛兩眼已經開始翻白,東子終於按捺不住一個箭步前衝,胳膊一揚手中的短劍掠過一道殘影划向張震的小臂。
張震收回扼住範猛咽喉的胳膊,兩手藏於肋間,頂著東子的攻勢,突上橫步,步子走得出人意料,蠻橫而巧妙;以身帶掌,向東子腋下腰間搨擊。
氣似猛虎,勢如蛟龍。
寥寥八個字,這是剛擺脫了張震的手,正在地上拼命大喘氣的範猛有些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