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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莞與他從小一同長大，看他神情便知他有極猶豫為難的事情。而顧寧選擇這個時候來到這個房間裡，這件事，必然與她有關。
&esp;&esp;“小莞。”顧寧像是下定了決心，將杯子擱到茶几上，抬起眼來看她。“你可以出去了。哥哥送你出去。”
&esp;&esp;“那語綺呢？”顧莞心頭一凜，反而如臨大敵般瞪著他。
&esp;&esp;顧寧看了江語綺一眼，漫不經心的樣子：“一起送出去。”
&esp;&esp;顧莞和江語綺交換了個眼神，眼裡都有些不大信任的神色。江語綺道：“楊續禮肯放我們走？”
&esp;&esp;“嗯。”
&esp;&esp;“條件是什麼？”
&esp;&esp;顧寧聽到這句，終於正眼看向了江語綺。
&esp;&esp;小客廳裡有一陣簡短的靜默，顧寧開口，嗓音平靜：“在你們出去之前，我們會把你們的記憶洗掉。”
&esp;&esp;江語綺的臉色微微一變，看向顧莞。
&esp;&esp;“楊續禮的主意嗎？”顧莞不動聲色的將江語綺護在了身後。
&esp;&esp;話已說開，顧寧倒徹底放鬆了：“我們幾個人共同的意見。現在科技已經很發達，刪除記憶根本不必動刀子……”
&esp;&esp;“介入腦電波麼。我知道。”顧莞打斷他：“我不同意。”
&esp;&esp;“這件事情對你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否則我也不會同意！”顧寧解開領口的一顆釦子，語氣已有些惱火了。
&esp;&esp;顧莞搖搖頭：“短時間內做二次刪除，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這兩年裡我儘可能的想辦法瞭解這個專案，包括你們提到過的老兵，戰爭後遺症等等。楊續禮沒有告訴你吧，他曾經，刪除過語綺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