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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寧一愣，目光再次的轉向江語綺，可顧莞清雋的身子站得筆直，將他探究的視線，平平的擋住了。
&esp;&esp;“哥，二次介入腦電波，會造成大腦的永久性不可逆損傷，簡單點說，會使人發瘋。我說得對吧。”
&esp;&esp;顧寧走了。臨走前留下話，二次介入腦電波可能造成傷害，但是由他親自操作，會將可預見的傷害降到最低，決不會出現“發瘋”這樣不專業的結果。如果她們決定不刪除記憶，他也會尊重她們的選擇，只要她們留下來。留在這個試驗基地裡。
&esp;&esp;至於要留多久，他沒說。甚至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
&esp;&esp;“顧莞，我覺得……”江語綺牽過她的手，儘量雲淡風輕的說：“我覺得這一次可以聽你哥哥的。我們先出去，再……”
&esp;&esp;“你知道麼。當年在a城，我們也面對過一模一樣的選擇題。是要刪除你的記憶，還是要任你被困在局裡。”顧莞舒展手指，嵌入她的指間，與她十指相扣。
&esp;&esp;江語綺仰起頭，輕笑道：“我選了什麼？”
&esp;&esp;“你選擇留下來。一年，兩年，十年，都不要緊。你不想忘記我。”
&esp;&esp;顧莞說得認真，江語綺的心遙遙的晃了一下，有點疼。為當年的自己。
&esp;&esp;“你選擇了刪除我的記憶。你說過了。我記得。”
&esp;&esp;“語綺，對不起。”
&esp;&esp;江語綺搖搖頭：“我不怪你了。”
&esp;&esp;她不怪她了。可是聲音中還是藏不住的，帶了委屈。
&esp;&esp;顧莞伸手環著她，將她擁進懷裡。“我會帶你出去的。”
&esp;&esp;江語綺明知這時候應該回應著說“好”，應該彼此鼓勵彼此扶持才好共渡難關，可她還是忍不住的任性了一次，她在她懷裡抬頭，看她的眼睛：“如果出不去呢？”
&esp;&esp;“那就留下來。一年，兩年，十年。我們總在一起。”顧莞垂眸看她，波光瀲灩的眼眸裡有細碎的光芒。
&esp;&esp;“傻瓜。”江語綺靠了過去，額頭抵在她白淨細膩的頸項上，嗔怪中帶出一點兒鼻音：“一定能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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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寧撂下話便走了, 此後這一整天都沒有出現。顧莞和江語綺商量過幾番，都沒想出很好的對策來。眼見腕錶上的時針又走過了一圈，離她們初初進來的時間，已過去兩天兩夜。
&esp;&esp;約莫午飯時間，與前日一樣來了個提著餐盒的男子。江語綺站在取巧的位置, 往門外望了一眼，見地板上光影重疊, 便知外頭守了不止一兩個人。她不動聲色的朝顧莞搖了搖頭, 顧莞垂下眼眸，百無聊賴的看著食盒裡的菜色。
&esp;&esp;男子放下兩份飯菜卻不就走，站在一邊道：“所有人員在三個小時後轉移, 請兩位女士做好準備。”
&esp;&esp;顧莞詫異中蹙了蹙眉, 才問道：“轉移？去哪裡？”
&esp;&esp;男子不答，只一板一眼的重複道：“請兩位及時做好準備。”說完轉身，開門出去了。
&esp;&esp;等房門關闔起來, 顧莞抬起下巴看著江語綺，江語綺走到餐桌邊坐下，眼裡卻是帶了欣喜：“姐姐他們出去了。”
&esp;&esp;顧莞一怔之下也反應過來，定是江語繽或者胡圖圖成功突圍, 楊續禮他們才會急著轉移。
&esp;&esp;遲了的這一天半, 是為了給白少凡“動手術”麼？
&esp;&esp;想到白少凡, 顧莞的心情又沉凝下來。
&esp;&esp;“在想白少凡的事？”江語綺將食盒擺過來。
&esp;&esp;“一半吧。”
&esp;&esp;“另一半呢？”
&esp;&esp;“我在想怎麼讓我哥他們打消清除我們的記憶這念頭。”
&esp;&esp;“你哥不是說了，只要我們老實待著，就隨便我們了。”雖是隻有她們倆人在, 卻不知這牆壁房門隔音可好。江語綺湊近顧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