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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esp;&esp;李蘊心裡說不上來自己要什麼，她不擅長也不喜歡聽到餘嫿的道歉，見餘嫿提起這事只想快點讓這件事過去。
&esp;&esp;餘嫿認真地看著她：“如果我之後還這樣，你不要讓著我。”
&esp;&esp;李蘊移開眼神，很輕地點了下頭。
&esp;&esp;回程的路上，餘嫿精神有些睏倦，在車上睡著了。
&esp;&esp;李蘊瞧著餘嫿的睡顏，忽然對餘嫿生出一種陌生的新鮮感。
&esp;&esp;之前和餘嫿的相處，李蘊一直把餘嫿代入她以為的餘嫿的樣子，哪怕餘嫿表露出與她想象不符的地方，她也能在心裡替餘嫿糾正找補。
&esp;&esp;幻想徹底破裂時，她覺得和餘嫿之間是滿地碎玻璃渣，可如今，玻璃渣下，好像生長出來新的東西。
&esp;&esp;餘嫿確實不符合她的幻想，但也不是多麼糟糕的人。
&esp;&esp;——
&esp;&esp;到家後，餘嫿進了臥室，她需要一點獨處的時間來消化今天這件事。
&esp;&esp;那會看到劇本時，不知道是因為哪一句臺詞，她條件反射地想起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訝異居然還記得這件事。
&esp;&esp;她有過和那段劇本微微相似的經歷，在她當童模那會。
&esp;&esp;那時，餘苒和幾個服裝品牌簽了長期的合約，餘嫿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那幾個品牌合作的攝影棚裡。
&esp;&esp;棚裡條件簡陋，很多時候沒搭換衣間，就讓大人遮擋著，餘嫿記得當時有一個男人，是某個品牌方安排負責跟家長對接的，偶爾也擔任助理的工作。
&esp;&esp;他面容白淨，一頭長髮，聲音尖銳，別人都喊他孫姐，喊時語氣陰陽怪氣，偶爾也直接喊他娘炮，不管叫什麼，他都會答應。
&esp;&esp;餘嫿沒明白為什麼，卻隱隱同情，暗想他是不是在受欺負。
&esp;&esp;這種同情很快停止，男人有次和她獨處時動手動腳，從一句“你穿這件真漂亮”開始。
&esp;&esp;每天給餘嫿整理衣服的人很多，第一次發生那種事時，她分不清是怎麼回事，沒有動作，任由他把她的衣領扯到左右兩邊，直到布料支撐不住發出破裂的聲響才停手，露出完整的肩頸和鎖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