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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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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常大人前些日子去了嫻萇宮？”銅鏡前，慎貴妃才剛沐浴完，今晚陛下點了她侍寢。
她朝正欲替她梳頭的藏荷使了個眼色：“去。”
宮婢聞言欠身退至一旁。
常聿動作嫻熟地接過宮婢手裡的玉篦，骨節分明的手指遊走在她髮絲的每一處。指間略帶的薄繭，反而為這份旖旎美好，更添了些許實感。
慎貴妃掀眼，透過銅鏡去瞧身後，男人低垂的側臉陰柔冷雋，她忍不住嬌嗔道：“皇后已然是跟陛下離了心，本宮雖如願得攝六宮事，卻也添了新的煩惱。”
“先前一個李婕妤還不夠，偏生現在又冒出來個什麼才人……本宮早就跟你說過，不如趁此機會了結了太子，剝削皇后一黨勢力的同時，正好一箭雙鵰除去一個隱患。”
“再過幾月，李婕妤腹中的孩子就要落地了，這若是個公主倒也還好....怕就怕是個皇子。本宮雖是貴妃，可終究是膝下無子，後宮嬪妃接二連三的有孕，將來本宮又該如何在宮中立足？”
每每說起這些，她就心情不悅。
她從心底裡是期待常聿能哄一鬨她的，然而.....視線順著男人的下頜往上移，落在他那透露著淡漠疏離的眉宇。
...罷了。
“之前那件玉色錦衣，本宮瞅著你穿甚是好看，”她忽然提及：“怎麼後來不見你穿了？”
常聿從身後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先前穿它著了髒東西，微臣已經扔了。”
“真是可惜了你這張臉，若你不是個內侍官，”慎貴妃情緒難掩低落，順勢拉下他的手，將臉放到掌心蹭了蹭：“本宮在這深宮中，能有你相伴在側，倒也對陛下省了不少盼頭。”
常聿垂著眼，羽睫折著光，堪堪遮住眼底的神情。
慎貴妃感覺到他手中的動作一頓，看見他似是扯了扯嘴角。
她想，常聿應該也是高興的。
“……“
常聿抽出手，神色平淡地為她盤好髮髻，鏡中兩人視線相撞，慎貴妃對上他那漆冷的眸子，一瞬只覺如墜冬夜。
.....這麼多年了，儘管她言下之意盡顯，主動至此，他依舊是這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