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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兒。
&esp;&esp;那孩子手腳緊緊抱作一團,就連在睡夢中也緊蹙著眉頭。額前凌亂的頭髮遮蓋住了眉眼,倒是隱約能看清那下巴的輪廓和溫齊極像。
&esp;&esp;華灩愣了下:“大郎?”
&esp;&esp;溫齊牽著她的手走過去,一手抱起了孩子,撩開包裹著孩子的披風示意她看,目光沉沉“這是周弟的孩子。你還記得姜氏嗎?”
&esp;&esp;華灩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姜氏,是那年燈節裡碰到的溫周的未婚妻子。當然,如今已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了。
&esp;&esp;那麼,這個大郎就是……
&esp;&esp;“是他和應梅清的長子。老二和姜氏成婚後,就看他們母子不順眼,百般折磨猶不足,還把他們母子打發到莊子上。蒲城本就是邊防重鎮,城外莊子上沒幾個護衛,很快就被攻破了。大郎一個人逃了出來,一直南下來尋我。我昨日,就是得了舊部的訊息去接他。”
&esp;&esp;溫齊嘆氣:“應梅清是先父舊部的女兒,父親本想收她做義女,哪知老二硬是要娶她過門,大郎出生後,我以為他會收了性子,沒想到碰到姜氏,又嚷嚷著要娶她。姜氏也是驕縱慣的,這幾年來,老二代我鎮守北疆,鮮少回蒲城,沒想到啊——”他搖搖頭,“內幃不治,竟造成如此後果!”
&esp;&esp;華灩聽得滿心苦澀,又低頭去看大郎的傷勢,只見那孩子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卻瘦得皮包骨頭,長手長腳地縮在一起,看了就讓人覺得心疼。
&esp;&esp;“他身上的血……”
&esp;&esp;溫齊疲憊地靠在圈椅上,簡單答道:“路上已命人包紮過了,只是粗略,還是要請御醫來瞧瞧,不要留下暗疾。”
&esp;&esp;華灩點點頭:“我這邊吩咐下去。”說著就要開門叫人。
&esp;&esp;經過溫齊時,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隨即那火熱的手掌爬上了面頰,愛憐地低語,“抱歉,叫你等了我一夜……”
&esp;&esp;近日溫齊出京理事,華灩許久未和他親近過了,那灼熱的男子氣息就貼在耳後,她身軀不由得微顫了一下。
&esp;&esp;她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含糊道:“也、也還好沒等多久……”
&esp;&esp;就聽得溫齊悶聲笑了起來,繼而她驚呼一聲,竟是整個人被溫齊攔腰抱起!大步往內室走去,一邊走她一邊覺得有胡茬刺臉,溫齊大笑道,“好娘子,陪為夫先歇上一歇吧!”
&esp;&esp;沒等她反應過來,溫齊就大聲叫著“濯冰進來”,門扇吱呦一聲開了,華灩從溫齊肩頭瞥去,正見濯冰帶著幾個小宮人目不斜視地走進來,抱起了睡在矮榻上的男孩,還順便撿起了方才被溫齊踢到一邊去的披風。
&esp;&esp;而後恭敬並面不改色地關上了房門。
&esp;&esp;華灩霎時臉紅失語。
&esp;&esp; 劉郎已恨蓬山遠1
&esp;&esp;晨光熹微。
&esp;&esp;重重綃金賬後, 有呢喃細語傳來。
&esp;&esp;溫齊手指微動,從懷中人那一頭瀲灩如瀑的長髮裡穿過,低低道:“……蒲城那裡, 大郎就算回去,姜氏既容不下他,老二他心也不在……所以我想,要不就乾脆讓他留下來?”
&esp;&esp;華灩翻了個身,白瓷般的臉在錦衾間染上了胭紅的色彩,她躺在溫齊的臂彎間, 似笑非笑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esp;&esp;華灩嗔道:“你何時也學會了這般同我講話?倘若有事, 直說便是!難道我還會阻撓你不成?”
&esp;&esp;溫齊忍不住笑道:“是,敬遵妻命。”他俯身吻了一下華灩的手背,正了顏色道:“我想把大郎過繼到我們膝下, 認他做兒子。”
&esp;&esp;華灩默了默, 道:“就為這事?”
&esp;&esp;溫齊聽她口氣似是毫不驚訝,不覺詫異:“你竟……不生氣?”
&esp;&esp;“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esp;&esp;溫齊苦笑:“……我以為, 你會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