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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時仍攥在手裡的信紙難免有些多餘，華灩本欲將它揉成一團投入燈臺中燒掉，卻不經意看到了一行字，她揮了揮手，女使們便識相地退了下去，靠牆無聲地站著。
&esp;&esp;華灩迫不及待地展開了那信紙，瞥見了先前被她忽視的那行小字：
&esp;&esp;“四月十六，作《山寺夜月圖》贈向昂之，四月二十日，經陳伯堅相邀，東君以詩題之。”
&esp;&esp;在緹衛的暗語裡，東君指代的便是東宮太子。
&esp;&esp;《山寺夜月圖》，那幅畫……華灩忽然想起來，她是看過的。
&esp;&esp; 來是空言去絕蹤15
&esp;&esp;是在她隨皇兄華瀟 來是空言去絕蹤16
&esp;&esp;“隨波今日，也不在嗎？”
&esp;&esp;“是，殿下出宮去了。”
&esp;&esp;華沁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esp;&esp;守門的小宮人朝她福了一福，便要轉身關上門去。
&esp;&esp;“等等！這位小公公，請問，隨波何時會回來呢？”華沁咬著嘴唇，一雙眼睛暗含期待地盯著前方。
&esp;&esp;“郡君您說笑了，奴婢不過是個掌鑰的，如何知道殿下的行蹤呢？您若是尋我們殿下有事，不妨留個口信在這，等殿下回來了，奴婢一定轉告殿下。”
&esp;&esp;華沁搖了搖頭，神色恍惚地轉身離開了，身邊一個小女使匆匆道聲抱歉便急急趕上去扶住了她。
&esp;&esp;守門宮人嘀咕了一聲奇怪，瞅著人已經走遠了，便砰一聲闔上了宮門。轉過頭去前來換值的已經到了，見他神色有異便開口問了一句：“方才來人是誰？”
&esp;&esp;“是柔蕙郡君。”
&esp;&esp;“又是她？三天兩頭地往咱們這裡跑，也不知是有什麼要緊事求見殿下。問了也不說，一聲不吭的，倒叫人害怕。”那人哂笑。
&esp;&esp;“別說了，妄議貴人叫濯冰姐姐聽見了可是要拉出去打板子的。”
&esp;&esp;文會那日，華灩持了太子特意派人送來的“燕子澄”的名帖去了樊樓。
&esp;&esp;舊地又重遊，這回華灩倒是熟門熟路了，把名帖扔給門口的小倌，她攬了衣袖登樓，走到上回的閣子前，一推門，便見著數人衣袂闌珊，三三兩兩圍坐清談。
&esp;&esp;有眼尖的人看到她，欣喜道：“燕小公子來了！”
&esp;&esp;華灩含笑點頭，學著那風流才子的樣子“刷”地一下抖開了扇子：“陳兄好。”
&esp;&esp;陳伯堅往她身後探了探：“咦，子澄兄沒來嗎？”
&esp;&esp;“長兄另有要務，就遣我為代表。”華灩欠了欠身，“怎麼？陳兄不願意見到我？”
&esp;&esp;陳伯堅道：“愚兄怎會這樣想！只是子澄兄不來，我等為一睹子澄兄風采的平庸之輩難免有些失望。望堯兄也是盼著能與子澄兄結交啊。”
&esp;&esp;“是嗎？”華灩展開摺扇遮擋住了半張面孔，一雙眼波脈脈的眼睛目光流轉，看向了正坐在窗邊飲茶的齊曜。
&esp;&esp;彷彿是察覺到了視線，那人敏銳地轉過頭來，對上了華灩的目光。
&esp;&esp;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esp;&esp;“長兄未來，不如我代兄長去談談。”掩在紙扇後的盈潤紅唇勾起一個興致盎然的笑。
&esp;&esp;華灩在齊曜面前坐下，閒閒開口：“齊兄好興致啊。”
&esp;&esp;齊曜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及小公子倚紅偎翠，活得快活。”
&esp;&esp;華灩低頭一看，微怔。
&esp;&esp;許是女使服侍的時候不仔細，不知是誰的脂粉擦過衣襟，留下淡淡一片黃痕，隱在紅石榴交錯的團紋間，本是不起眼的，哪知齊曜銳眼如炬，竟能分辨出來。
&esp;&esp;她笑了笑，神色曖昧：“怎麼？齊兄這般年歲了，難道未曾親近過小娘子嗎？”
&esp;&esp;齊曜轉著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