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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語罷,叫上濯冰帶上書箱,乘上肩輿,施施然往凝暉殿去了。
&esp;&esp;到了凝暉殿,華沁和另外幾名宗室女早已落座。趁著今日講經的先生還未到,華灩趕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esp;&esp;華沁看到她來,一雙眼睛欲言又止,似有話要和她說。只是還未開口,鬚髮蒼蒼的老先生就顫巍巍地走了進來,隨著書頁翻動的窸窣聲,先生乾枯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蓋過了華沁那細若蚊吶的低語,她只好作罷。
&esp;&esp;待到這本日的課講完,老先生早已叫小太監服侍著回去了,其餘幾名宗女收拾好了文具,過來衝華灩福了福,便也依次歸家了。只有華沁還坐在座位上。
&esp;&esp;華灩瞥了瞥,隨口問道:“柔蕙,你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esp;&esp;只見華沁咬著唇,一臉猶豫地湊過來,期期艾艾地看著她:“那、那我就說了?”
&esp;&esp;華灩莞爾:“我們之間還有不能說的話嗎?”
&esp;&esp;華沁是普通的宗室女出身,只是她才落草,父母便意外逝世,當年華灩的母親駱皇后還在世,因緣巧合之下知道了她,瞧她小小年紀失了怙恃可憐,便把她抱進宮來收作了養女,封了柔蕙郡君。後來駱皇后身子日漸敗落,六年前撒手人寰,這偌大的深宮,只有她與華灩,因著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還能親近。
&esp;&esp;是故華灩由此一說。
&esp;&esp;華沁素來有些柔弱,此刻瞧她表情,變幻莫測,似仍在猶豫。
&esp;&esp;華灩也不催她,只是靜靜地坐著,慢吞吞地收拾著梨花木雕花書桌上的用具。將紫毫毛筆掭淨了墨,在黃瑪瑙秋葉式筆洗中慢慢漂開,然後擱在青玉潮水筆架上,再移開鎮紙、吹乾了墨跡,把字紙疊起來。
&esp;&esp;在紙張摩挲的沙沙聲中,華沁朝她看過來,弱弱地問:“隨波,昨、昨夜歇夏節,太子殿下是不是帶你出宮了?”
&esp;&esp;華灩驚訝地偏頭望了望:“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