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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奇墨嚇得下了馬車,在地上連連磕頭:“殿下恕罪!奴婢受了太子妃之令,要攔著殿下出那卑賤之地啊!倘若叫太子妃娘娘知道了奴婢服侍您去了四方館,定會重懲奴婢!殿下饒奴婢一命吧!”
&esp;&esp;華灩默了一默。
&esp;&esp;太子妃,還真是摸準了她的脾性。
&esp;&esp;她沒好氣地道:“行了別跪了,趕緊起來!我不去了!跪著叫人看了像什麼樣子!”
&esp;&esp;奇墨破涕為歡:“那殿下,咱們回宮?”
&esp;&esp;華灩半天不說話,奇墨知道她這是憋的氣還沒有順,見她沒有明言反對,便推了推車伕,叫馬小跑著上了大道,往皇宮去了。
&esp;&esp;這後半日沒有雨,快到傍晚時,黃昏微妙的黛青漸漸從天邊漫開,流入煙紫濃朱的晚霞,鋪陳開輝煌燦爛的雲錦。
&esp;&esp;華灩回了宮,心裡還是念著外面的事。只是奇墨看著,她身邊濯冰凌雪都是大膽的,若說是為了她好,這兩個婢子也不會懼怕上前抱著她的腿懇求她不要擅自冒險。她心煩意亂,一時不能解,終於等到這日養在宮裡的緹衛信鴿飛回來交班,她連忙提筆匆匆寫了一封小信,讓人綁在鴿子腿上遞信出去。
&esp;&esp;這小信,是叫緹衛看緊了那齊曜,還有和他同住的白又青。
&esp;&esp;不知是不是天寧節和會試將至的緣故,上京城在數月內驟然湧入許多人,京裡防範人手不足,連緹衛都被抽調了許多人,她這一封信便如泥石入海,緹衛收是收到了,卻分不出人手來去盯著。一連幾日都沒有訊息。
&esp;&esp;華灩心裡不快,卻也知道這是時勢所致。防衛佈置遠比聽從她一個深宮公主的命令去跟蹤一個明面上無甚差錯計程車子重要。即便那士子容貌身份都是假的,可不也暫時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嗎?
&esp;&esp;只是心裡一團鬱氣,難以紓解。
&esp;&esp;夏日雨多,後面幾日都是雨水淅瀝,華灩不好出宮,因為先生年紀大了怕路上有了閃失,凝暉殿那邊也放了假。她就在月明宮裡歪著,一邊翻著二皇子華湛送來的新鮮話本和民間小食,一邊繼續等著緹衛的訊息。
&esp;&esp;偶爾華沁也會叫人撐上一把傘,繞過半座皇宮來尋她說話。
&esp;&esp;華灩自是歡迎。
&esp;&esp;這日也是和往常一樣,華沁飯後來月明宮小座了片刻,就要起身告辭。
&esp;&esp;華灩攏了一把櫸木棋枰上的黑白雲子,抬頭笑道:“你且等等,我叫濯冰打盞燈籠送送你。”
&esp;&esp;華沁乖巧地應下了。
&esp;&esp;華灩在將棋子按顏色分好裝入棋盒,華沁見了便道:“隨波,這等雜事叫宮人去做便好,何勞你親自動手。”
&esp;&esp;華灩淡淡道:“這不也是下棋的樂趣嗎?幾位皇叔、皇兄中有那愛棋的,不止痴迷棋譜對弈,也會自己尋了料子來磨做棋子,想來他們並不以此為雜事,而是樂在其中。”
&esp;&esp;華沁一時語塞。
&esp;&esp;正好這時濯冰提了燈過來,華沁不再多言,起身告辭。
&esp;&esp;華灩送了她到宮門口,然後衝她點了點頭。
&esp;&esp;華沁羞赧一笑:“夜裡露涼,你快些回去罷。”
&esp;&esp;“照顧好柔蕙郡君。”華灩含笑。這話卻是對濯冰說的。
&esp;&esp;濯冰屈膝。
&esp;&esp;“隨波,那我去了。”華沁柔聲道。
&esp;&esp;“好。”
&esp;&esp;濯冰從外面回來,小宮人們忙上來給她解了身上的薄披風,脫下木屐。去行香館要繞過御花園,更深露重,衣襬處已溼了一片。
&esp;&esp;這五月的夜晚,冷得有幾分詭異。
&esp;&esp;小宮人們取來乾淨的衣裙給她換上,又在暖籠旁燻了燻,散去一身寒意後,才去了正殿。
&esp;&esp;華灩還沒有睡下,她剛洗過了頭髮,躺在美人榻上,一頭溼漉漉的頭髮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