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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翻盤,但是剛剛停頓這麼久,明顯是已經支撐不住的詞窮,甚至若是六一居士嚴格些,可以直接判你輸了,而你現在還在狡辯。
大夥都不是白丁,都上過辯場,知道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
沒用的,徒勞無功,催死掙扎而已。
觀眾席上不禁響起一陣不小的恥笑聲,似乎是發現大局已定,不少觀眾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時的目光或憐憫惋惜,或冷漠戲謔的打量著臺下的蘭溪林氏一群人。
甚至有一些與蘭溪林氏交好之人已經開始暗自離席,不忍再看等會儒道之辯落幕後,蘭溪林氏的下場了。
並且這些人之中還有人,心中暗暗慶幸之前沖虛觀與蘭溪林氏衝突時,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站隊,交投名狀,而是觀望到現在,否則估計今天就會走不出這太白山了。
至於觀眾之中,那些原本就支援沖虛觀,與沖虛觀利益相同之人,和在兩方之間中立之人,他們則不由的目光敬畏、熱切的投向臺下沖虛觀一行人。
他們幾乎可以確定是今天的勝者了。
臺上,當趙戎一絲不苟的論證到第七句的時候,原本目光平靜的陶淵然,忽然兩道白眉向中間聚攏,這是今天他第一次皺眉。
趙戎話語不停:“蓋自理而言,則即體而用在其中,所謂‘一源’也;自象而言,則即顯而微不能外,所謂‘無間’也……”
一個在這方世界從未出現過的哲學命題,正從眼前這年輕儒生嘴中緩緩而出,一句句言語,像一塊塊積木,正在搭建一座壯麗的城堡,雖然還未完功,但氣勢已然磅礴。
一旁近觀二人對辯的六一居士,略微有些心不在焉,在他看來,眼前最後一場清辯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了,只要陶淵然不故意......
腰別酒葫蘆的老者忽然中斷了思維,因為他聽到了眼前這已經搖搖欲墜的年輕儒生正在丟擲一個奇異的說法。
他放下手中酒葫蘆,目光漸漸被那年輕儒生吸引,向前移了幾步,一字不漏的傾聽著。
與此同時,臺下某處已經開始熱鬧非凡,喜氣洋洋的地方。
站在眾道士最前方的清淨子正在一臉笑意的注視著高臺,但他的心思已經不在上面了,而是悠悠思量著等會如何給這次儒道之辯畫上一個華麗的句號。
想到這,他頂著觀眾席上眾多敬畏的目光,迫不及待的轉頭,去搜尋林文若的身影,想看看此時被將輸未輸的局面煎熬著的男子,是何表情。
只是清淨子轉頭時,突然瞥見了身側清元子的臉色忽然有些不對,他不由循著他目光看去,依舊是臺上。
“怎麼了?“清淨子隨意道。
那個黃毛小子還在強詞奪理的耍賴?呵呵,也是,等會走出了說經臺就再也沒機會說話了......
清元子臉色笑意已經緩緩收斂,面色冷凝起來,沒有第一時間去回答清淨子的問題。
清淨子見清元子如此模樣,心裡一嘎噔,迅速投目臺上。
“這小子,他在說什麼玩意兒?又在胡扯?”
當臺上的年輕儒生擲地有聲的論證到第十三句時。
在某個天下學問聖地謙卑的傾聽過很多場匪夷所思的辯論的清元子,忽然深吸一口氣,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體用一源?這,這好像和‘以無為本’的貴無論有些相似......他,他到底要幹嘛?”
下一秒,他摸著鬍鬚的手,差點把鬍鬚扯下來,眼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該不會......”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理論?瘋子瘋子!
清淨子見狀呼吸一窒,他暫時還是沒聽懂那個年輕儒生在說什麼,但是,某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周圍似乎陽光消失了般,暗了暗,彷彿......某種可怕的存在即將降臨。
“子瑜在幹嘛?”場地另一邊的陳牧之愣愣問道。
“體用一源,顯微無間?”眼裡佈滿血絲的林文若,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某一秒,瞳孔微微收縮,掠過一絲難以置信之色,“子瑜該不會是要使用這理論,將“無為”與“無不為”直接統一為一體……直接論證他“無為而無不為”的觀點吧?”
當趙戎沉聲敘述到第二十一句,將那個名為“體用一源說”的大廈一絲不苟的構建到一大半時,全場嘈雜的喧囂聲已經逐漸平息下來,人群之中不時有人猛地睜眼拍腿。
此時,說經臺內已經有超過七成的人明白臺上那年輕儒生究竟要幹什麼,他們開始屏氣凝神,不敢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