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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親生女兒。”
周唐如停頓了片刻,“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法官問二號被告人律師是否需要提問證人。
郭學益沒有提問徐檀靈,他直接反駁公訴方:“剛才公訴人用了一個詞語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就好像。”
郭學益最擅長偷換概念,避重就輕,以及拆證詞。
“就好像是怎樣怎樣……”他看向周唐如,“兩條人命,一旦我的當事人被定罪,最少也是二十年的牢獄之災,不該慎重嗎?就用一個‘就好像’來給我的當事人定罪,未免太沒有說服力。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我的當事人做過那些事情,全是片面之詞,根本沒有任何實證。而且受害車輛裡坐的是我當事人的親生母親和親生妹妹,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去殘害自己的親人,這種喪心病狂的罪名有多大不用我來說,而這樣大的罪名,就憑‘就好像’來定罪,那未免太過草率。”
周唐如反駁:“一個人的證詞你可以說是片面之詞,但不僅徐檀靈小姐指認了被告徐伯臨,還有丁四也指認了被告。”
郭學益不緊不慢地:“這個問題我剛才就已經說明了,丁四受人脅迫改了口供,證人徐檀靈也是二次改了口供,是不是也是受了脅迫呢?受了誰的脅迫?誰是受益者?”
跟他最開始丟擲的“受益人”對上了。
巧舌如簧,天衣無縫,公訴方無話反駁。
徐伯臨笑了。
下面,是郭學益的反擊環節:“法官大人,我申請傳召我方證人萬河東。”
法官允許。
萬河東上庭之後,郭學益先讓他介紹了一下自己,並且宣誓,然後才開始提問:“萬河東先生,去年四月你是否去過潮汐路的車禍現場?”
萬河東回答:“去過。”
“和誰一起去的?”
“徐檀靈。”
“你當時看到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萬河東的證詞與在警方說得差不多:“徐檀兮小姐的車被卡在了護欄上,她和老太太在車上向我們求助,我想下去救人,徐檀靈不讓,還給了我一隻手錶,就是錶盤上刻了字母的那隻,她讓我開車撞上去,說這條路上的監控都被處理過,還說前面車輛上的人暈過去了,沒人會看到,那隻手錶值五百萬,我心動了,正好失控的大貨車開了過來,就在快要撞到大小姐的時候,大貨車錯開了,我就想著大貨車也起火了,司機肯定活不了,到時候可以說是大貨車撞的,所以我就開車撞上去了,但老太太抱住了大小姐,大小姐從車上爬了下來,沒爬多久暈倒了,我就戴著手錶下去了,想看看她死沒死。”
證詞說得很順溜,跟背過了似的。
郭學益提問:“徐檀靈小姐當初是不是找過你串供?”
“是。”
萬河東說,“她說手錶被警方查到了,必須把見死不救的罪名認下來,不然會一直查下去,還允諾了會給我錢,讓我配合她,串供的那天她先付了一部分定金。”
郭學益遊刃有餘:“既然你收了錢,又為什麼會沒有真正配合她?”
“因為我怕她會殺我滅口,去年我跟一個叫姚勇金的合租,姚勇金偷了我的那塊字母手錶,然後就被人殺了,他是被誤殺的,兇手真正想殺的人是我,我怕死,所以決定說出真相。”
後面郭學益代他說了:“真相就是徐檀靈因為嫉妒徐檀兮小姐受家人寵愛,並且即將繼承徐家的萬貫家財,她心有不甘,而且野心勃勃,從繼母溫照芳那裡得知剎車被破壞之後,決定痛下殺手,只要沒了第一順位繼承人,她為大房唯一的女兒,就有繼承權了。”
徐檀靈從被告席上站起來,面紅耳赤地說:“我沒有,不是我!是徐伯臨指使萬河東誣陷我的!”
郭學益沒有理會她的辯駁,繼續為徐伯臨辯護:“殺人動機有了,證人萬河東也有了,證物有手錶的制定人登記表和封口萬河東的那一袋錢,這是一條完整的證據鏈,徐家車禍案的第二個兇手就是徐檀靈。”
徐檀靈整個人都懵了。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郭學益坐回去。
徐伯臨放心地勾了勾嘴角,覺得穩操勝券了。
周唐如起身,向證人萬河東提問:“證人,剛才所說的,就是全部嗎?”
萬河東沉默。
周唐如上前,聲音提高:“證人,請問還有什麼隱情嗎?”
萬河東低頭不聲,過了很久,他抬頭,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