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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徽安府貢院。
南院牆上,四張黃紙整齊的豎立著,牆邊站滿了參加考試的考子,有的欣喜若狂,有的仰天長嘆。
陸原易容後也混跡在其中,在他身邊,司馬瑞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滿意,然而陸原從他緊握的拳頭和嘴角可以看出,他的不高興是裝出來的。
他是這次科舉第四十六名,有機會在外地為官。
真正悲劇的是王輝,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他一臉的呆滯模樣,看起來有些恍惚。
張守良滿臉笑容,他是第三名,不由他不高興,在他旁邊,獲得第一名的蘇輕哲表現的十分平淡,至少陸原看不出他的情緒。
蘇輕哲旁邊有名滿臉嚴肅的青年書生,他沒有多看金榜,對蘇輕哲和張守良說:“蘇兄,張兄,咱們一起去酒樓喝一杯吧。”
他是這次科舉第二名,範玉平,在平樂坊見識到張守良和蘇輕哲的文采後,主動結識了二人。
張守良看了陸原三人一眼,拱手道:“抱歉,範兄,我這幾位好友沒考好,我想陪著他們。”
蘇輕哲也開口拒絕:“對不起,我有點私事要去處理一下。”
“無妨。”範玉平看起來沒有太在意:“那咱們明天節度府宴席之上再見了。”
說著轉身離去了。
蘇輕哲向張守良拱了拱手,也快步離開,張守良慢慢走了過來,對陸原和王輝安慰道:“木兄,王兄,明年還有機會的。”
陸原苦著臉點頭,他本來是第八名,不過他把自己名字劃掉了,所以在旁人眼中,他和王輝一樣慘。
王輝也是這樣覺得的,他拍著陸原肩膀道:“木兄,我打算過幾天去杭州散散心,你要不要隨我同往。”
陸原趕緊搖頭:“我就不去了,家中還有事。”
王輝嘆了口氣,和陸原告了聲別,沒有理會司馬瑞和張守良,自顧去了。
張守良見王輝如此態度,心中有些感傷,王輝為人豪爽大方,他其實已經把對方當做好朋友了,只可惜這段友情看來到此為止了。
接著,張守良聽見木玄也拱手道:“我家中也有點事,先行告辭了。”
張守良唏噓不已,看來與木玄的交情也結束了,本來他還對木玄的身份挺好奇的,準備有機會去他家瞧瞧,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
“張兄,不如去我家坐坐吧。”司馬瑞向張守良邀請。
“也好。”張守良點頭。
另一邊,陸原快步向府中返回,他確實有事,幾天前他就收到西路軍彙報,唐軍已經攻下了九江港,會合了奉化兩萬水軍,如今七萬大軍已經圍住了池州城,正在狂攻猛打。
他松下去的心絃一下子就繃了起來,若不是對金榜題名有些興趣,根本不會再易容成木玄。
雖說唐軍就算向徽安府打過來,他也有信心能夠守住,但對方畢竟有七萬大軍,容不得他大意,他早已下令從蒙孝軍中調了五千人,向祁門縣加強防守。
至於南方信州那邊,雖然有三萬多安化軍和江槐手下的幾千府兵,但如今清源已經和信州接壤,他們大部分兵力都去防備清源了,所以徽安府南方現在反而是最安穩的。
……
池州城。
李弘翼大軍圍困池州已有七日了,然而卻始終拿不下城池,城牆之上,盧維義拍著雲弩嘆道:“真是個好東西啊,當初要是在銅陵城有這東西,咱們就能少很多傷亡了。”
謝讓笑道:“等唐軍退去,咱們就再向徽安府多要一點。”
盧維義搖頭:“想爭天下可不能過於依賴這東西,這東西只能防守,要想攻城掠地,還是戰馬更有用些。”
許達遲疑了一下,開口道:“節帥,我問過軍需官,這些連弩的弩失快用完了。”
“什麼?徽安府沒多配備些弩失嗎?”盧維義又驚又怒。
“他們配送了一萬支弩箭,但這種連弩威力大是大,可太消耗弩失了,一次差不多消耗五十支,咱們北城門的五臺連弩齊射的話就是兩百五十支弩,只夠齊射四十次左右。”
“那就讓工匠立刻去造!”盧維義大聲道。
“可這些弩失是特質的,工匠們說無法仿製。”許達早就去問過。
盧維義冷冷一笑:“那就告訴他們,要麼造出弩失,要麼就地處死,我相信會有人能造出來的,現在這些弩失便相當於弟兄們的性命,你明白嗎?”
許達向城下遠處的唐軍營帳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