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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微微漾起。
那薩滿主祭念唱著的微弱臺詞,乘著風鑽進每個人的心中。
暴雨之後的陽光本該格外暖人。可現在,陽光卻像是一柄柄劍一般,刺到所有人的身上。
劉子昂,徐鈴以及陳山所率領的戰士們都還好。
剩下的那些研究人員以及堪探人員,都退回到了營地裡。
可就算如此,還有不少人臉上都掛著驚懼之狀。
陳山倒是十分稱職,生怕這一群祭祀的人會作妖。在劉子昂和徐鈴跟上了那群人後,他招了招手,喚了幾個身強力壯的戰士,緊跟其後。
終於,在遍灑的黃紙錢陳鋪之下,一行人終是到了湖邊。
主祭者一把將臉上恐怖的面具掀開。
在薩滿祭祀中,就靠著這猙獰的面具溝通鬼神,震懾邪魅。
可現在這主祭人員卻一反常態,露出了面具之下一張白淨的臉。
年紀不大,應該和劉子昂,徐鈴差不多。
將面具掀開之後,他手中那臨時做成的引魂幡用力一甩,將棍上布條甩開。
一根長棍舞作劍勢,舞得飛快。
不用說,這又是道士的手筆。
終於,舞了許久,主祭人停了下來。
至此,祭祀似乎已經到了尾聲了。
主祭人一揮手,幾個抗著黑壇的人快速走到了湖邊。
其他人也各自散開,神色鬆散。
而那主祭人員,瞥頭瞧見了劉子昂和徐鈴一行人跑了過來。
先是向劉子昂笑了笑,隨後又驚異地望了望徐鈴。
徐鈴雖然換了身衣物,可依然還是一套作古裝扮。
不過他也沒多奇怪,旋即又吃驚的看了看陳山一行人,尤其是看到陳山他們精良的裝備後,神色立正。
“你們是省裡來的領導?”最後,他鄭重地問道。
還不等劉子昂一行人開口,他但搶先解釋道:“千萬別誤會,我們不是宣揚迷信活動。這只是本地的習俗,每年一次!”
雖然陳山帶著槍,可都這年頭了,當然不會有人認為他是土匪。
而且徐鈴還真不得了,據她說,他們這一次全程都是合法的,已經備了案。
陳山一行人的裝備,甚至還是上頭下發的。
“我們只是科考勘探隊,無須緊張!”徐鈴笑著解釋了一句,隨後又問道:“你們剛剛應該是祭神之後,又祭了鬼吧?”
“按理說,全國上下好像都沒這種祭祀法的吧?”
也許是因為徐鈴一身古裝,聽到她的話之後,這主祭也沒有吃驚。
只是笑了笑,便說道:“的確,這種祭祀法不說全國獨一份,但肯定少見。”
“能告訴我們這是為什麼嗎?”劉子昂連忙問道。
“嗯!”
主祭想了想,組織了語言之後,便開口道:“許多年以前,這湖還不是湖,是一個深坑。”
指了一下湖泊,他接著道:“據說那時候,深坑裡有惡鬼邪祟作怪,禍亂本地。”
“恰好我們祖師爺經過此地,與邪祟鬥法卻無法取勝。於是另闢蹊徑,引洞庭湖之水,化坑為湖,以天地之力鎮壓邪祟。”
“呵!有意思啊,我只聽說過施法捉鬼的,還能用這種?”陳山笑了笑。
主祭人聽到這略帶嘲諷般的語氣,也不在意。
只是接著開口:“只是那邪祟太厲害了,雖被湖淹,可依然沒死。化成了湖中怪魚。”
“祖師爺又怕怪魚作亂,於是留在了此地。先是點化出了湖中湖神,以鎮怪魚。又每年作祭祀,以撫慰怪魚。”
他笑了笑:“據說在最開始,是沒有之前那道祭神程式的。直到明代時,一位祖師爺說是見到了湖中湖神,是以加了這麼一道工序。”
“當然!”他搖了搖頭,“湖神啊,怪魚啊,惡鬼什麼的。肯定都沒有,只是這麼多年下來了,算是成了本地的一個傳統節日吧。”
看得出來,這主祭的求生意識十分強烈。哪怕明知眼前的是支科研隊伍,還是不斷澄清著。
“湖神?昨天......!”陳山頓了一下,當即開口。
可話還沒說出來,劉子昂和徐鈴同時向他瞪去。
他的反應也快,趕緊閉上了嘴。但還是暗自在心中呢喃著,“那麼大一條蛇,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嗎?”
這人沒見過黑蛇,劉子昂倒一點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