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 橫濱和哥譚城市融合之後

第17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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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拖著瘋帽匠，又在不遠處的地上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稻草人，把兩個阿卡姆罪犯綁在一起——也就是這麼一點動靜，半空之中，愛麗絲似乎被吸引了過來，終於注意到他，原本渙散的目光立刻聚焦在蝙蝠俠身上。

&esp;&esp;“……”

&esp;&esp;蝙蝠俠身上的肌肉瞬間繃緊了，手指伸向萬能腰帶，無聲地捏緊了蝙蝠鏢。

&esp;&esp;他並不是沒有方法消去異能體愛麗絲，但是——蝙蝠俠又想起了兩天前診所的那個晚上，他用強大的高壓電流擊穿愛麗絲的時候，森鷗外蒼白的臉色。

&esp;&esp;異能的力量體系似乎和精神相關。

&esp;&esp;而以目前的恐懼毒氣濃度，他實在是不敢做出再刺激森鷗外的事。

&esp;&esp;森鷗外倒在更遠處一些的地方，他的辦公桌邊上，離稻草人和瘋帽匠兩人還有一段距離——更證明了他們三個不是同時被放倒的。

&esp;&esp;蝙蝠俠邁步往那邊走去。

&esp;&esp;——半空中的愛麗絲，也在同時轉向。

&esp;&esp;那一頭金髮，立刻張揚地四散飛舞起來，針尖上凝練的殺意，彷彿也隨著這一瞬間的目光交匯，變得緊繃如弦。

&esp;&esp;蝙蝠俠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失控的愛麗絲，然而，她就擋在她主人的身前——

&esp;&esp;緊接著，就在蝙蝠俠的注視中，愛麗絲的針筒，像是非常不情願地，略微滑過一個角度，轉向另一邊。

&esp;&esp;她一片空白的臉上，居然罕見地出現了，可以被稱為“遲疑”和“畏縮”的情緒。

&esp;&esp;“……”

&esp;&esp;森鷗外竟然在怕他？

&esp;&esp;下一瞬間，還沒等蝙蝠俠反應過來，這個事實意味著什麼——

&esp;&esp;眼前的愛麗絲，忽然就消散了。

&esp;&esp;金髮女孩明亮的色彩，似乎還殘留在他的視野中。

&esp;&esp;她的本體，卻已經化作了漫天紛飛的光點，像是一場最溫柔的堙滅，在這充滿著死亡、血腥與毒氣的辦公室內，唯美得如夢似幻。

&esp;&esp;“……”

&esp;&esp;什麼情況下，異能會消失？

&esp;&esp;蝙蝠俠立刻意識到了情況緊迫性。

&esp;&esp;然而，就在這時，他的鼻端忽然嗅到了一點奇怪的氣味。

&esp;&esp;恐懼毒氣。

&esp;&esp;很難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可能是空氣中過高的毒氣濃度，超過了防毒面具的過濾上限，也可能是他的面具被愛麗絲激發出的殺意切出了裂痕。

&esp;&esp;不過這都不重要，蝙蝠俠想，吸入一點輕微的劑量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他伸手去拿解毒劑，只要給自己注射——

&esp;&esp;他聽到了槍聲。

&esp;&esp;他看到瑩白的珍珠，一顆一顆崩開，斷了線似的，滾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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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於自己會在恐懼毒氣的幻覺中看到什麼，蝙蝠俠其實並沒有感到意外。

&esp;&esp;從他第一次遇見稻草人起，十幾年來，喬納森·克萊恩就一直孜孜不倦地，試圖往他臉上噴灑毒氣——他也確實中招過不少次。

&esp;&esp;他有太多、太多次，被迫以這樣的方式，與自己的父母重逢。

&esp;&esp;感謝克萊恩，蝙蝠俠想——正是這個專注於玩弄人心的瘋子，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他，他從來沒有從那個小巷夜晚留下的恐懼陰影中走出來過。

&esp;&esp;從來沒有。

&esp;&esp;布魯斯抬起頭，又在黑暗中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esp;&esp;他們年輕、美麗、健康，正微笑著向他揮手。然後，就在布魯斯的注視之中——那兩張面孔就像枯萎的花一樣凋謝了，崩塌、腐爛，化成白骨，沁出大片大片的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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