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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風刺骨。
青龍山在轟轟隆隆地顫抖。
山路邊上,中國152自行加榴炮不斷地閃出橙黃色的發射火光,冒煙的彈筒隨著那聲巨響飛出炮尾,落在已經打過冷卻的彈筒堆裡。在更遠的山彎處,130火箭炮“嗡——嗡——”連續地在黎明的天空劃出令人心悸的怪響。
交通指揮哨兵已經禁止除掛著紅十字旗以外的一切車輛通行。偶然,也有一輛標著“特”字的軍用吉普車從他們的綠色指揮旗下風馳電掣般地透過。
哨兵不斷地用斬釘截鐵的口氣對那些被落下來的司機喊道:“不行!c團已經在前面打響,敵人的炮火開始三道火力封鎖了!”
那些司機們在路邊上聚成一團,互相打探著情況,也有的在發著牢騷。
這時,又有一輛揚著紅十字旗的軍用卡車從他們身邊擦過。當卡車經過時,有人驚訝地喊道:“喲,女兵!女兵!快看,女兵!”
在那輛飛馳而過的卡車的後擋板上,蹲著一個戴鋼盔的女兵,周冰冰。
卡車朝二營方向開去,車後高高地揚著紅色粉塵。
今天二營前指氣氛熱烈。
坑道外炮聲隆隆。
有人在“咔喳喳”地啃著周冰冰送來的劣質巧克力,邊啃邊說:“對嘛,別光來精神的,李彪這孫子找個漂亮妞,我們他媽的就收些後方慰問信,人家李少尉下面就是過硬!!”
周冰冰臉一紅就當沒聽見,幫著整理檔案。
“少說粗話,沒看有女人,把軍紀扣拉正了!!”高鍋巴端著牛肉罐頭踹了那傢伙一腳!
李彪在特種兵訓練營地苦練了三個月,剛歸隊不久。
他在一盞太陽能檯燈下檢修馬參謀那支淨卡殼的八一式步。檯燈是南京某個小廠家送來前線試銷的,說是如覺合適,可向該廠成批訂購。
真他媽佩服這些人的末日經營能力,居然把廣告作到了前沿指揮所。
坑道那邊,王連長裹著床軍用毛毯,盤腿坐在床鋪上指揮他的炮兵,他有點感冒發熱,那樣子很像電影裡的巴頓。
王連長不知在電話裡向誰發牢騷:“扯淡!叫“田菜疙瘩”把炮彈拉回去,老子還不偷了。我們之所以偷他的炮彈,就是要打炮。還要走後門遞條子?含糊其詞告訴他們,默許也好,不默許也好,打得好有他一份功勞,打得不好也兜著點,兩個螞蚱栓在一根繩上,我不跑,他也不要溜!
邊上兩個在圖上作業的炮兵參謀在偷笑。戰場上的人發牢騷是常事,更何況“牢騷大王”已經在某篇家喻戶曉的裡得到了徹底的平反。
突然看見周冰冰在,王連長的語音又變得有風度起來:“三排長嗎?我是你王哥,敵炮都打到假陣地上了?好!乖乖,三十多發啦?聽著!電臺全部開機,給我窮嚷嚷,讓他們以為我們完啦。哎,對,五分鐘後用你的五炮、七炮打他的炮位,六炮往他的狙擊掩體打上幾發煙幕彈,告訴工兵同時引爆掩護!”
李彪知道他們是對付敵人在121高地上的三門精確制導的155加榴炮,這高科技玩意兒對前沿高地威脅太大,可以數控直瞄開火,相當準。
據說,打炮的是一群金髮洋妞,她們有時只穿著褲衩,戴著奶罩操炮,猖狂極了!
最前沿的步兵甚至可以聽見她們把炮彈推入炮膛的聲音。前天三連356高地的一個掩蔽部被她們打中,裡面十五個兵全部悶死在裡面。
仗打得越來越殘酷,裝備劣勢的中國炮兵也學精了。
“打灰不打白!彈著點看不到?看不到就是中了,因為那是低窪部,看到了就到邊上去了”興高采烈的王連長這會兒簡直是在電話裡唱歌,“呵,什麼?第一門炮打翻了!火力不要間斷!把騷娘們困死在那個地方!”
李彪覺得自己是在聽一場由郭德綱解說的足球賽。當然是一場殘酷的球賽。沒辦法,你死我活,生存競爭。
他知道此刻那些金髮女炮兵的身體會飛上空中。
敵人在戰爭中殘酷地運用一種原始自然力,他們給前沿的每個連隊都配上一些女兵。好像那是一種需要,女人總給他們計程車兵以某種強心劑般的刺激。
周冰冰沒和李彪說幾句話,她幫幾個小戰士縫了縫襪子後,下高地回野戰醫院了。
下午,因為估計敵人在近期會有較大的陰謀,團長讓二營前指可以抽出的人都到前沿去檢查陣地防禦情況。
李彪他們也先化整為零,進入各連。
高鍋巴只是囑咐他們別忘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