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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直接喚少主的名諱,這當真是折煞老奴了。”
老人躬了躬身,神色有些驚慌,他站立在塗陌的身側,雙手垂於腰間,腳步卻是不敢移動分毫。
“隨你吧。”
君臣有別,而身為中洲先王獨子的塗陌,更是身份尊崇。這君臣之禮數,老人卻是不敢逾越半分,這便是身在王權家,身份尊卑之區別。
在這滾滾的紅塵之中,那看似繁花似錦,榮華富貴的背後,卻是有著一道道鐵一樣的秩序,在制約著他們。
“少主,老奴名為星辰子,已伴隨先王三十餘載了。”
星辰子立於塗陌身側,低著頭顱說道。
“星辰子!號稱血屠!”
塗陌對這個名字絲毫不陌生。整個天下,共有十位出類拔萃的謀士,伴於王權之人的身側。而這其中,便就只有星辰子是出身平民,伴於中洲先王身側,計謀百出,又一計助中洲先王奪下了中洲王權之位。
錦囊妙計,層出不窮。
而他的計謀,陰險,狠辣。在他的算計之中,險有人會活著出來。這也是他被冠以血屠稱號的由來。
“我無手握王權之意,更無爭權奪霸之心,我回到中洲,中洲從此以後,便無新王。”
塗陌的語氣平緩,只是他等之人,是星辰子,卻是讓塗陌有些意外。如若手握王權之人身死道消,那伴於他身側的人就只有陪葬一途。
生,陪於身側。死,亦要伴於身旁。
想必這星辰子,是他的故意為之吧。塗陌的眼眸轉動間,有些深邃。
“少主不要王權,可是要那帝位?”
星辰子說道,眼角的餘光看著塗陌年輕的側臉。虎父無犬子,這金龍又豈會潛入淺水。
中洲先王的畢生遺憾,便是隻做了中洲之王。而不是手握天下的皇權之位。
“只有天下一統,中洲的命數才會改變。我此次下山,只為改中洲命數,其他的,便和我無關。”
塗陌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了一口之後,便放眼望著街道上來來去去的人影。
酒有些辛辣,卻是回味無窮。也亦如這人生,酸甜苦辣鹹,缺一不可。
“少主生性淡薄,對任何事物都看的透徹,唯獨卻對中洲一事,有著些許的糊塗。”
星辰子挪動著身體,給塗陌身前的酒杯倒滿了酒液之後,便開口說道。
“糊塗與否,我只在乎因果,順應天命而已。”
塗陌說道,只是一雙眸子內,卻閃過一絲莫名的亮光。因果,有因也有果,有果必有因。即使因果不斷,塗陌也唯有一劍,斬碎了它。
“少主,如若是天命所歸,讓你手握皇權,身處帝位,這此中因果,少主可會接受?”
星辰子垂著雙手,重新站立在塗陌的身側,話語一落,他的嘴角邊便彎曲出了一抹弧度。一雙有些混濁的眸子中,也是漸漸的清明瞭起來。
“我意不在此,我想做之事,便無人能夠阻我。如果是天命難違,我便手握一劍,斷了這天。做那逍遙之人。”
星辰子跟隨中洲先王三十餘載,深知中洲先王的遺願。而塗陌的心性堅定非凡,一時半會兒卻是改變了不了。
那讓所有人都為之瘋狂,趨之若鶩的皇權霸業,在塗陌的眼裡,還不如逍遙二字來的快活。
“少主所言,老奴心裡謹記。”
星辰子雙手一合,躬著身說道。他行了一禮之後後,雙手便垂在身側,開口說道。“少主,先王知道少主心性,便在逝世前,把政權和軍權分開。攝政王主內,少主主外。這樣一來,便如少主所願,既不握中洲王權,又能改變中洲的命數。”
“如若真是這樣,那便是最好。”
塗陌的從口鼻處發出一聲冷哼。讓攝政王當政,他又豈能讓塗陌手握軍權,安於身側。至塗陌踏足中洲土地的那一刻開始,塗陌便身在了中洲先王的算計之中。
“少主心性淡泊,先王只是想讓少主有一個慢慢接受的過程。”
至塗陌的話語一落,星辰子便趕緊開口道。如若讓塗陌誤會了,那中洲先王的一片苦心,便會付諸東流,而他星辰子,死後便再無顏面去見中洲先王了。
那他,星辰子,將會是中洲的罪人。
“我到中洲,才是中洲內亂的開始。而當我結束中洲內亂之時,便是一統天下的戰爭開端。他的算計,我心裡自是清楚。而另外四方又把目光投放於中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