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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王庭。
北涼亭的寢宮之中。
“少主,這荒天笑當真是得寸進尺,想讓我們做那出力不討好之事。”
鬼影站立在北涼亭的身側,有些稚嫩的臉龐上,陰沉如水。眉宇之間,更是湧動著一抹煞氣。他的話語之中,也有著一絲的森然。
“荒天笑狂妄,但是不無知,我們要從他口中搶食吃,他又怎會給我們好臉色。若是換成我,只會壓的更狠。”
北涼亭端坐在一把古箏前,雙手放於琴絃上,指尖波動,一股悠長婉轉的琴調便在寢宮內飄搖迴盪。“鬼影,若是東土和北漠的人出現在中洲,你便安排人潛伏在中洲攝政王的身旁,十年時間雖是不長,倘若東土和北漠能讓荒天笑怒火沖天,便能讓我樂在其中。”
“這中洲滅不掉,北漠和東土會出手抱住中洲,至於這怎麼保,那便是中洲的攝政王了。”
北涼亭面露笑意的說道。指尖動作不停,婉轉之音,便迎來了高昂的轉折。
“少主之意是,北漠白畫和東土雪如煙會把目光放在中洲攝政王的身上。這攝政王若是死了,不敢說中洲會在頃刻間覆滅,但是會被南荒和攝政王幕後之人快速的吞噬一空。這種傷己之事,他們又怎會去做?”
鬼影年紀還尚小,這其中的環環相扣,一計緊連著一計,他又怎會深知其中之道理。
“兩虎相爭,必有一死,死的卻不會是塗陌。而攝政王,塗陌不會殺,白畫和雪如煙卻是更加的不會殺,反而會把攝政王保護的很好。”
北涼亭停下了指尖的動作,攤平了手掌,放於琴絃之上,轉過頭,看著鬼影說道。“你在武道上無人能及,但是這俗世計謀,你卻是未曾領略三分。教於你這些,也不知是對是錯。”
“少主之意是,攝政王不會死,反而會被塗陌控制,成為一個傀儡!即使南荒有怒火,在和氏璧沒有徹底出現之前,便不會明目張膽的直接對塗陌出手!”
鬼影終是領會了其中的道理。那有些幼稚的面龐上,也不由的閃過一抹驚悸。
計謀。能在無形之中,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個人。環環相扣,被算計之人,卻是多不勝數。端是有些可怕了。
“中洲有塗陌在,便會拖住南荒的步伐。而這,也是北漠和東土所期許的。如若南荒被中洲拖延住了,那我西域便有些形單影隻了。”
北涼亭話語一落,指尖便又波動起了琴絃,只是他的目光有些幽幽。“明日,你便隨我去南荒走一趟吧。”
敵人的敵人,會變成敵人,當然也會變成朋友,和盟友。
“是,少主。”
鬼影領命,便安靜站立在北涼亭的身側。
中洲。
雨中的蘇州,有著些許的朦朧之意,醉眼霧裡看花!
路上人影蕭條,撐著油紙傘的人們,腳踏著水花,匆忙而過。
塗陌和星辰子手中握著油紙傘,走在青石地板鋪成的路上。地上水花飛濺,讓他們的衣襬處,多了些許的溼潤。
“少主,虎蟒上將便在前方的樓閣中養傷,等候少主。”
雨水落地之聲有些大,跟在塗陌身側的星辰子,不由得提高了幾分嗓音。
“走吧。”
塗陌點了點頭,抬腳便往星辰子指引的方向走去。
一場雨水,洗滌著萬物,也把那沾血的一柄柄劍刃,洗刷的更加的寒芒閃爍了。
“雨中蓑衣盡歸去,不聞窗外泥水行。雨盡水乾火又生,男兒斷腕血重流。”
雨水紛飛,卻是澆不熄蔓延的戰火,澆不滅燃燒的狼煙。
“本是青燈不歸客,卻因濁酒留風塵。趕路也需清風伴,莫嘆歲月不饒人。”
一杯濁酒,敬俗世。一劍之下,碎虛妄。
在望客居的門口,矗立著兩名刀斧手中握的兵士。雨水滴落頭盔而下,淌過了甲冑,打溼了他們的衣衫,他們卻是不為所動,脊樑挺的筆直,如一柄利劍插入了雲霄,也是鐵骨錚錚,頂天立地著。
“但願這天下,不負了你們!”
塗陌手握油紙傘的身影,站立在雨中。抬眼注目著這些兵甲,太平盛世不見其影,亂世之中喋血異鄉。
星辰子上前交涉了一翻後,便見得一名身披甲冑,手抱頭盔的中年將領模樣的人,龍行虎步之間,走出瞭望客居,來到了塗陌的面前,單膝跪地,雙手相抱,說道。
“末將,方左,見過少主。上將軍以在望客居等候少主多時。”
方左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