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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元,一個傷殘退伍大頭兵,現在改行也只是個種田的酒坊老闆。
這麼一個人,竟然對一位曾經當過官的老夫子啐了口水!
不但啐了,還要訓斥他。
“難怪國師要帶大夥出海,朝裡有奸臣吶!”
熊大元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先帝菩薩一樣的人,為這大明江山操碎了心,可是天下為啥一天不如一天?北邊草原蠻子遍地狼煙,南邊海面倭寇一日三驚。是大頭兵不賣命?俺們都是從邊關下來的,俺們能不曉得那其中的彎彎繞?
官老爺們,一個個吃的放屁油褲襠。大頭兵卻連個露腚的破襠褲子都要幾人輪著穿!你指望這樣的兵賣命?怕不是葷油吃多蒙了心!
為啥國師去監軍,大夥就能打勝仗?因為國師能借陰兵?不!是國師給了俺們這些大頭兵,一個做人的尊嚴,一個活的像人的機會!
俺們願意為了這個機會,這份尊嚴去死!”
熊大元說的激動,站起身來,被阮四郎一把扯回去:“坐下說!什麼毛病這是?咋還沒喝呢就上頭了?來一口,順順氣。”
熊大元狠喘幾口氣,端碗一飲而盡,長呼一口氣:“幾位見笑!俺家婆娘說的對,俺們這幫混球東西,也就是國師願意當人看。
也是國師寵著愛著,慣的一個個無法無天。以前吶,俺們見了讀書人,遠遠的就要回避,見面得跪下磕頭才敢開口說話。
嘿嘿,這才幾天功夫,俺都能和老先生辯理了。”
朱厚照更好奇了:“我見過好多愛喝酒的人,越喝越來勁,酒上頭還撒酒瘋。你這喝一碗酒,反而變平靜了,真是古怪。可是有什麼法子?”
阮四郎笑道:“什麼好法子?他就是那種酒上頭就睡覺的人,國師知道他有這毛病,就吩咐我們這些老兄弟,他要是與人爭執,就灌幾碗酒,擺平了,天下太平!”
楊廷和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這意思是說,我被他罵了,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我老楊自學成赴考,幾十年裡,還從來沒受過這委曲!
先帝當年都沒啐過我!
酒勁上湧,熊大元兩眼漸漸發直,衝著眾人一個勁的嘀咕:“朝裡,有奸臣吶!”
朱厚照深有同感:“說的對!”這事咱最有發言權,攔著讓朕不高興的這幫人,都是奸臣!
程敏政好奇打聽:“熊大元這嘴上能耐,也是南海掃盲班學的?”
阮四郎笑的更開心了:“哪兒呀,老熊這號殺才,那真是國師說的倔驢,拉著不走,打著倒退。他要有那心思,當年在軍中掃盲班也不至於幾年認不到五百字。
這到了南海,反是自家娃子上學。人家學校有個規矩,娃子們回家負責給家長掃盲。
老殺才被女兒揪著,乖乖認字識數,那可真是受了不少苦頭。哈哈……”
“女兒?他兒子沒上學?”
“上啊!不過兒子不敢教他,敢衝他翻白眼就要捱揍,這誰受得了?”
“女兒就敢?”
“嘿嘿!南海規矩,與中原又有一樁不同。不能打女人,不管自家婆娘還是丫頭,誰動手誰遭罪。”
“還有這規矩?以前三邊還只是提倡,南海都立了規矩?”
“那可不是咋的。咱們南海最大的,那是長公主殿下。這婦女兒童權益保障會,就是殿下親自牽頭抓的。具體管事的,是二夫人的親孃,華山嶽掌門的夫人。赫赫有名的華山寧女俠!犯到她手裡,那還能有個好?”
“真有人犯過這事?”
“早幾年有,還不少。後來嶽夫人和她們那娘子兵,那是真下手。給人點了穴,定在村子口,胸口掛牌讓人看。全村人都曉得這人沒本事,就會打婆娘,那臉臊的喲……”
程敏政打個激靈,這招也太狠毒了!要放在自己身上,那真是寧願去死。
阮四郎笑道:“其實大夥後來也想明白了,打婆娘還不是自家沒本事?有能耐的人,婆娘天天哄著侍候不過來呢,哪有心思和你伴嘴?現在這日子也過的順心了,兩口子之間,也沒那麼多事,自家婆娘,心疼都疼不過來,誰捨得打?!”
朱厚照發現了個盲點:“你說二夫人,是哪位二夫人?”
“國師的二夫人吶。華山嶽掌門的千金,那是深得華山嶽掌門真傳的女俠,與長公主親如姐妹,見天的形影不離,好的不得了。主要管醫療衛生這一塊,手下好幾千女兵,時不時下鄉義診,也是個熱心腸。”
楊廷和又來勁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