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慟,喃喃道:“不膩……不膩。”
“公子說了那麼多話,可唯有這一句,讓我生出恨意。十三年啊,就算是再怎樣無法釋懷的事情,也該放下了吧。”
夙瀟知道這話何意,十三載時間,確實很多了,可若是信陵君當真放下了,便也不會成為那茶樓的常客,更不會在魏國八百里加急的秘折傳來的時候,多年喜怒不形於色的面上出現裂痕。
那夜,他手中握著一副卷軸,半晌也不動一下,唯有屏風上投下燭影深深。窗外突然颳起大風,燭火被風所滅,他抬眸看去的時候,只能看到燭臺上騰起一縷青煙。
黑暗中他緩緩逸出一聲嘆息,繼而放下卷軸去關軒窗。
可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他看著展開的卷軸上從窗外探進來的半截欒樹,心下莫名湧起不安的情緒。
這種不安在他展開那封八百里加急的秘折時,卻是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他握著竹簡的手因為用力而顯出青筋,可點漆般的眸子裡卻一點點蘊出笑意,不同他一貫溫和的笑,這笑真的是寒涼若冰。
他坐在榻上,良久,他才抬頭沉沉閉上眼睛,可眼角處有淚水劃下。
沉沉暗夜中,唯有他聲音空虛:“龍陽……是我對你不住。”可只此一句,他便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其實,自從當年他在馬下救出龍陽,一直都在他在等待,他在隱忍,又何談對不住三字。
就算對不住,也是龍陽對不住他。
此前夙瀟還覺得,龍陽遇上少垣是劫難,而今,她卻是覺得,魏無忌遇上龍陽,才是真正的劫難。
她實在想不出魏無忌有什麼地方會對不住龍陽。
她看一眼天際,不知怎的,心中湧起無盡悲涼。
夙尋此時卻走到畢家家主面前,沉沉出聲:“有關南宮謹那段往事,到了現在,家主總該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