澐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有些情誼在的。彼時他不明白,可今夜……呵!他還能不明白嗎?”
“而但凡他心中有一點疑慮,大婚當日,悔婚這等事,他還是做得出來的。公主又怎樣,彼時也會淪為天下笑柄。到時,南宮族與王族會是怎樣一番局面?”
阿蜚聽了這些,還能問一句:“公子怎麼知道這些?”
那男子和煦一笑,手指摸了摸阿蜚的發:“因為,這一切都在我的謀算之內。”
“讓我想想,該給你從哪裡講起?”
他微微眯眸,眸中有一瞬的凌厲:“不如,就從龍陽被抓那晚說起吧。”
不待阿蜚說話,他已說道:“龍陽當年扶持幼主登上王座,無論他做的多好,就憑他是龍陽君這一條,魏王年長後也會除了他。”
“而之前的畢家刺殺,只不過是為了血引。畢家想要信陵君起死回生,魏王想要除掉龍陽,而瀟瀟救下的那個人……他們都有想得的東西,好,他們想要什麼,我便都給他們。”
阿蜚迷迷糊糊問:“公子給他們什麼啊?”
那男子道:“這一代的畢家家主有個一胞所生的弟弟,兩年前,那位家主染了惡疾病逝。畢家本就已是烈火烹油,而為了不讓外界知道這個訊息,再動搖了畢家根本,只得讓他的那位弟弟坐上家主之位。”
他輕輕一笑:“當然,這位家主病逝,自然有我的手筆。而這位新的家主,此前並不在畢家,所以鮮有人知。可別人不知道的是,這位家主此前隨同信陵君十幾載,對信陵君之死有莫名的執念,但偏偏此人手段比其哥哥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止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堅韌,還有著常人所沒有的瘋狂。比如說,他可以為了信陵君,偷天換日,藏下他的屍身,比如說,他可以為了信陵君,去極寒之地,採出千年玄冰。”
“廣白扶持他坐上家主之位。後來‘機緣巧合’下得知他在尋找古術血引的下落,妄圖復活信陵君。廣白是不是得在……不經意間告訴他……血引的下落。自此,廣白在畢家地位超然,被那家主奉為上賓。”
阿蜚搖了搖他:“公子……”
那男子輕笑:“整整兩年,郢都生變,她不得不被送往大梁。你說說,畢家還能等的住嗎?若是畢家在魏王耳邊煽上幾扇,那魏王,恐怕也坐不住了吧。”
阿蜚問:“那公子說的……血引之術……是真的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還有什麼要緊,只要畢家信血引是真,只要魏王出手,那一切不都是在按我所想的方向發展嗎?”
“可你以為這就算完嗎?”
阿蜚趴在几案上,已經醉的再說不出話來。
那男子摸了摸他的頭:“魏王到底尚幼,就算他想要除掉龍陽,也萬萬下不了殺手。再者,那位真正的古月失蹤,經此一事,若龍陽活著,還能留在大梁嗎?”
“可我要的,不就是逼他離開大梁嗎?或者說,他死。”
阿蜚已經沉沉睡去,只有明月鋪陳一地月光,他再斟了杯酒,淺淺飲一口:“夙尋離了郢都,此番局勢之下,郢都大局會被誰握在手裡?而沒有龍陽的魏國,更者,畢家將死,南宮與王族兩立,這魏國,又能撐得多久?”
“郢都,大梁……或者說,楚國,魏國,這才是我所謀的啊!”
他看一眼高懸的明月,喟嘆似的說:“時候應該到了吧?”
正這時,阿蜚嘀咕一聲:“什麼時候到了?”
那男子看著阿蜚,眸光深不可測:“大約是……夙尋到了畢家吧!”
他悠悠轉著手中酒盞,聲音輕的似乎是從天際傳來:“今夜,可真是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