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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遊刃有餘的人際關係處理能力,到了這個倉庫之後,就直接失能了。
除了吳姐還是每天喊他吃飯,其他的人,連和他說話都嫌膈應。
明明已經接了兩個月的地氣,到雲姚的倉庫之後,就開始水土不服。
越是努力想要融入,就越是會格格不入。
好在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潮長長找了兩個飯盒,像真正去食堂一樣,平日裡就只是去打個飯。
一天天地,孤僻而又安靜地待在6號倉庫。
不去打打擾誰,也不被誰打擾。
整個世界,都清淨得讓人無所適從。
這並不是潮長長想要的工作。
他也看不到要怎麼在這裡,走向和潮一流有過一言為定的未來。
忽然空閒出來的時間,無處安放的孤寂,潮長長花了很多的時間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根據貨櫃的體積,計算紙箱大小的最優解,用多大的箱子,才能更好的填滿整個集裝箱,裝更多的東西。
又比如,重新規劃六號倉庫的貨架擺放方式和叉車機器人行進路線,給叉車機器人程式設計。
明明是被雲朝朝給威逼利誘來的,怎麼就成了那個年近五十的大老闆的關係戶?
潮長長有很多的疑惑,但最大的疑惑還是來自雲朝朝。
他到倉庫的第一天,雲朝朝忽然出現。
給了臉盆和泡麵,想來是趕時間。
如果他的理解沒有問題,那麼,在接下來方便的時候,雲朝朝應該要找個時間,告訴他,宿舍裡面那麼多的書和學習資料是要幹嘛的。
雲朝朝有他的電話,還把倉庫的定位發給了他。
但云朝朝再也沒有出現過。
潮長長沒有翻開那些嶄新的高考複習資料。
他都不確定,那些東西是不是給他的。
只有那十六本武功秘籍是個例外。
可能是因為字寫的太好了,潮長長就這麼不知不覺一本一本看完了。
一遍看完又看一遍。
等他輪流著看完第三遍,還沒明白好這些資料究竟意欲何為,時間就這麼過了兩個月。
到了高考的前夜。
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事件。
沒有人來找他。
沒有人拖他去考場。
什麼也沒有發生。
高考的第一天,和平時一模一樣。
高考的第二天,一切如常。
潮長長認真地審視了一下自己,他究竟是有多自戀,才會覺得雲朝朝逼著他來這個倉庫,就是想要讓他認真複習去參加高考。
他甚至都想過,雲朝朝要是讓他去考,他要怎麼認真而不失禮貌地拒絕。
可是,什麼都麼有。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徹底告別了過去。
倉庫這邊,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甚至連問都沒有問,你是不是那誰的兒子,你家是不是破產了。
這裡的人,根本就不認識他。
倉庫的“工友們”,防備了潮長長一個月,發現他真的就只是團扶不上牆的爛泥。
不會搬箱子,沒有老闆來照看。
他們稍微乾點不合規定的事情,也不會去打什麼小報告。
漸漸地也就不把他當回事。
新工廠的倉庫已經建好了,工友們開始準備搬遷。
主管還是主管,石子哥還是石子哥,原來負責什麼的就還負責什麼。
倉庫的生態平衡,並沒有因為潮長長的到來而發生任何的改變。
高考結束的這一天,也是倉庫搬遷的這一天。
1-5號倉庫裡面的貨物都搬完了,連貨架都一起。
明明新的圍牆已經建好,明明六號倉庫已經不是孤零零的遊離。
身為六號倉庫的負責人的潮長長,一直到這天下午,都沒有收到“隨遷通知”。
這天傍晚,石子哥邀請潮長長去吃散夥飯+喬遷飯。
石子哥喝了點酒,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什麼皇親國戚,沒想到你就是個被遺忘的。早知道這樣,一開始也就不防著你了。我們這都去新廠區了,你一個人還在這兒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單純看門的,就隔壁那個工廠最近找門衛,以前那個老大爺走了。也比你一個人在這強,至少也有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