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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喧囂過去,生活又重新歸於從前。
有關知府之子謝寬在淮水畫舫調戲良家,反被家丁暴打,然後毒發差點不治的訊息,只是一夜便傳遍了整個太淵城。
而其中,自然沒有謝寬和周芳彼此怒罵一晚之事。
謝寬這位紈絝大少失了面子,便是其父謝玉堯都顏面大失。
整個太淵州官道捕快,暗裡都被髮動起來,務必要找到那打了謝大少的臭家丁,當然,更多的還是給謝大少尋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
這些事,楚雲清起初並不在意,還是早晨吃飯的時候,李二添油加醋說來的。
“清兒哥,你說那家丁是誰家的?咱太淵城裡還有這等好漢?”李二一邊吃著肉包一邊道。
楚雲清看著他那滿嘴油花,便倒了杯水給他推過去。
然後說道:“什麼好漢,不知輕重地打了謝寬,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還可能連累家人府上,這也能叫好漢嗎?”
李二當然不服,“護持主家,腳踹惡少,這怎麼不是好漢了?”
一旁,幾個隨從的弟兄也是附和幾聲,大抵是‘要換成是自己,非得給謝寬打骨折不可’、‘謝寬那惡少早該被閹了’、‘那好漢還是出手輕了,應該直接結果了謝寬’等等。
楚雲清對此也只是笑笑,這些憨貨也也就是沒有當面,否則的話,真要這麼魯莽,那船上看場的打手也不會讓他們下船的只是踢了謝寬一腳,最多就是爭風吃醋,庸王府請來的這些人還擔待的起,但要真重傷了謝寬或是殺了他,那事情的嚴重性就不一樣了。
“行了,都別吹了,吃飽了飯該幹嘛幹嘛去。”楚雲清擺擺手。
不過他也清楚,這些夥計整日遊蕩在康樂坊,除了震懾地痞無賴外,還真沒什麼正經營生做,偶爾幫出攤的小販搬個東西,那都是大善舉大動作了。
李二等人終日不是在各大酒樓混飯吃,就是瞅著街上的黃花大閨女評頭論足,已經有不少商戶來找楚雲清告狀了。
“清兒哥,這整日無所事事,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啊。”李二說道。
楚雲清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倒不是因為對方的這份覺悟,而是因為對方話裡,竟一次用了兩個成語。
李二撓撓頭,“先來無事,咱也得看點書不是。”
“都看什麼了?”楚雲清好奇道。
“我知道!”一個弟兄回頭笑著,擠眉弄眼。
但不等他開口,就被李二一眼瞪回去,“說正事呢,你聒噪個甚?”
楚雲清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事,便道:說的也是,你們這整天瞎混也不是個事兒,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難免落人口實。”
“可不是嘛。”李二哼了聲,聲音壓低道:“陸景那些人都偷摸來咱們這打探訊息了,還以為人都不認識他們呢。”
楚雲清皺了皺眉,這可不是個好現象,不過這種事是晏紅染他們需要博弈的,自己摻和不進去,只是聽命行事便夠了。
而且,有安清和安排的差事在,官府的人巴不得淵行幫內訌呢。
“這些事看紅染姐怎麼吩咐,咱們別莽撞。”楚雲清先是囑咐一聲,然後道:“這樣,你們要是閒著無事,幫我尋個人吧。”
“什麼人,男的女的,叫什麼?”李二一聽便來了興致。
他是康樂坊地界上的包打聽,正要往外拓展,成為太淵城江湖風媒界的一號人物,所以也認得不少風媒探子。
楚雲清道:“一個邋遢道人,五十來歲,山羊鬍,不高,精瘦。”
李二認真聽著,到這,眉頭一挑,“沒了?”
“沒了。”楚雲清點頭,“以前就住對面街頭上的算命鋪子,現在不知道哪去了。”
“這有點兒難找啊。”李二說道。
楚雲清把豆腐腦喝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說完,往桌上丟了幾個銅板,便起身走了。
李二搖搖頭,一邊吃著,一邊在腦海裡根據楚雲清的形容,來勾勒出要找之人的模樣。
但可惜的是,一團漿糊。
……
楚雲清去了酒館。
倒不是他主動想來,而是習慣性走到這條街上,看到了陳文靜留在酒館二層讓自己見面的標記。
大早上除了宿醉之人,沒有誰會去喝酒,尤其是陳文靜這家出了名難喝的酒館。
路上行人三三兩兩,有的人認識楚雲清,照面了還打個招呼,然後見他是往酒館去的,臉上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