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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金光受挫,下一刻便是數道飛襲,且楚雲清腳下飛雲縱起,整個人亦是追了上去。
樂文治雙手連揮,指間黑氣瀰漫,這專破氣血的邪骨爪,對付這等以氣血激發的金光再輕鬆不過。
但楚雲清的氣血太強,樂文治漸漸真氣不繼,他喘了喘,眼看就要逃出巷子。
楚雲清瞧見後,一個縱身飛起,一拳打了過去。
樂文治聽見背後風聲,連忙回頭,只見一個金光湛湛的拳頭在眼前猛然放大。
他只得架起雙臂,兩掌交疊,想要直接硬抗。
但下一刻,只聽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樂文治忍不住慘叫一聲,整個人便被打飛出去。
他的雙手呈現詭異的扭曲,從手腕處骨折,而雙手上原本黑氣縈繞的指頭也是扭曲折斷。
樂文治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臉色蒼白,疼得一頭冷汗。
楚雲清甩了甩拳頭,金光明滅,就如一口大鐘。
“我是錦衣衛,你敢殺我?”樂文治色厲內荏道。
“你覺得我敢不敢?”楚雲清淡淡道。
樂文治咬了咬牙,他餘光朝身後一瞥,幾步外就是長街。
此時天色漸晚,夜幕降臨,四下裡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便是他剛才的慘叫,都沒能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這並不代表四下裡就沒人了,而是不想摻和,這裡是京城不假,可暗地裡的營生也遠超其他地方。
天子腳下,流氓越多。
樂文治後退著,他當然想活,可要說跟眼前之人求饒,他自認還是做不到的。
楚雲清看著他的背影,朝左右看了眼,腳尖一挑,牆邊一根竹竿就落在了手裡。
“著!”他輕喝一聲,猛地擲出。
被金光環繞的竹竿發出尖嘯,樂文治聞聲回頭,還未有所反應,便被紮了個透心涼。
“呃。”他發出一個無意識的音節,整個便被刺穿釘飛。
楚雲清看了眼,轉身便走。
樂文治嘴裡汩汩冒出血來,他身子一挺一挺的,身下暈開大片的血跡。
他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天上,黑夜慢慢籠罩下來。
臨死的時候,人會想什麼?樂文治又在想什麼?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讓你活下去,你願意付出什麼?”耳邊,似乎是有人這麼問道。
樂文治心想,人在臨死前都會出現幻覺嗎?
還付出什麼,命都要沒有了,還能付出什麼呢?
“如果能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付出。”他說不出話來,但逐漸暗淡的眼神,卻是如此清晰。
“好。”有人應了聲。
然後,在樂文治失去意識之前,感覺到自己似乎是離開了地面。
這就死了嗎?他心裡想著。
天空有雪花飄了下來,巷子口,一輛黑色的雙駕馬車緩緩離去,車輪碾壓過青石板,發出老舊的咯吱聲。
……
楚雲清回了家,天上飄著小雪花,不遠處的牆邊,乞丐還窩在那裡睡覺。
艾小舟已經做好了飯,見他回來,這才將溫好的酒倒上。
“你幹嘛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過來拂去楚雲清肩上的細雪。
楚雲清笑了笑,到一旁洗手,隨口道:“樂文治讓乞丐過來敲門,我故意出去,讓他跟蹤來著。”
乞丐當然是普通的乞丐,但也成了艾小舟的暗樁,每月二錢銀子,讓他留意自家附近的訊息。
這種暗樁,幾乎每個公門的老人都會有幾個。
所以說,樂文治這個愣頭青,前腳讓乞丐來敲門,後腳楚雲清出來,乞丐就把樂文治給賣了。
“樂文治?”艾小舟眉眼間已有怒意,“這個狗東西,還找到姑奶奶家門兒了。”
“放心吧,已經解決了。”楚雲清倒了杯酒。
艾小舟一愣,隨即臉色微變,“你把他殺了?”
“順手殺了。”楚雲清說道。
艾小舟張了張嘴,不得不感嘆這傢伙的膽大,在京城殺人,對方還是錦衣衛的總旗,這事趕明兒被人知道了,官府那邊肯定不會幹休。
“雖然不想說,但他如今是錦衣衛的總旗,跟指揮同知趙省元有關係,此事若被調查起來,他死前的一切行蹤都瞞不住。”艾小舟說道:“所以肯定能查到這裡,你還是莽撞了。”
楚雲清搖頭,“之前在太淵城的時候,讓他跑了,本來也沒放在心上,但他竟然還敢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