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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艾小舟平安無事,而花無期也安穩下來,楚雲清這大半天的忙碌總算是有了成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此時,馬車慢悠悠地趕著,楚雲清靠在車廂上,已然打起了瞌睡。
艾小舟有些心疼地看著他,“他今天可是累壞了。”
顧眉舒輕哼一聲,“他就是一身蠻勁兒,動腦子的可是我,我才累呢。”
艾小舟便笑著去給她捏肩捶胳膊。
“說起來,那個工部的糜恕為何會跑?”她問道。
顧眉舒滿意地哼唧幾聲,聞言搖頭,“誰知道呢。”
“他這般舉動,明顯是跟灰袍或楚環玉脫不開干係,可他又是太子的人。”艾小舟分析道。
顧眉舒眼皮動了動,看向身邊這人,“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在懷疑太子吧?”
艾小舟坦然道:“昨晚死了一太監,就是那些灰袍動的手,誰會無聊去殺一個太監,並且還掌握了他的行蹤?”
顧眉舒蹙了蹙眉,“可太子有什麼動機要殺人?況且,東宮的訊息大半都是我整理的,我在他手下做事這麼久,並未聽說過他與什麼灰袍有牽扯,更沒聽說過有這麼個組織。”
“你也說了,是大半的訊息。”艾小舟說道:“你終究是宗門的人,難道會覺得太子真什麼都不對你隱瞞嗎?”
她現在還不知道太子是被人冒充頂替之事,因著顧眉舒在,楚雲清並沒有急著告訴她。
而此時楚雲清看似是在小憩瞌睡,可實際上,耳朵卻是豎著在聽兩人的對話。
顧眉舒聽了艾小舟的話,眉頭不由皺起。
如果換成是旁人,她肯定會覺得對方是在挑撥她跟東宮的關係,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艾小舟,她當然不會如此。
的確,在心底裡,顧眉舒也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太子對她沒有秘密,即便是心腹,有些事也是不能說的。
現在,她在想該如何開口。
這時,本是閉著眼如寐的楚雲清眼皮忽而一動,驀地睜開眼來,其中銳色一閃即逝。
下一刻,馬車外便傳來破空的尖嘯,同時還有老車伕突然大喝。
“小心!”
嗖嗖嗖!
利箭穿空,馬車上霎時傳來咄咄咄的中箭之聲,只不過均是紮在兩旁的車廂上,沒有一簇箭頭穿透。
“這車廂木板裡可是有一層鐵板哩。”顧眉舒說著,快速拉動夾層,兩旁的車窗便被暗沉的鐵板擋住。
外邊傳來了馬匹淒厲的嘶鳴,然後是重物倒地,連帶著馬車也朝前用力頓了頓。
新一輪的箭雨還在繼續,如雨打芭蕉一般的聲響不絕如縷,其中還有老車伕的揮喝,以及兵器斬落箭矢的聲響。
種種聲音,皆在楚雲清的耳畔匯聚。
“什麼人?”艾小舟凝重道。
三人並未靠在車廂上,馬車有些朝前傾斜著,但幸虧足夠寬敞,他們聚在中間位置,那張小桌擋在了正前的車簾方向。
“會不會是那灰袍人的報復?”顧眉舒猜測道。
楚雲清此刻卻無心思忖這些,人已經來了,現在不是想對方是誰派來的時候,而該想著要如何破局,或是如何殺掉這些人。
箭矢來自兩旁,他將車窗鐵板拉開一條縫,朝外看去。
一邊的房上,是一個個蒙面之人搭弓引箭,街面地上散落箭矢無數。
楚雲清臉色有些沉重,人數很多,箭亦不少,這裡可是神都,還是內城,誰敢又哪來的這麼一夥人?
要知道,弓箭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從地上的箭矢上看,規格都很高,並非自己打磨的箭簇。
而且,這些人射箭的動作也很熟練。
“是出身軍伍之人麼?”楚雲清心底有些凝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暗處之人定不會留下活口,那他們脫身也就極為不易。
“你現在可能動用陣法?”楚雲清問向一旁的顧眉舒。
“不行,只能嘗試調動一絲自然之氣。”顧眉舒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裡不是教坊司的那條街,她的佈置全不在身旁,而且又出來的急,要說保命還行,可要是真想仰仗她的陣法,恐怕不太行。
“我真氣恢復了五成。”艾小舟手按後腰的繡春刀,眼神認真而銳利。
外邊,老車伕喊道:“呔!爺們兒快累死在這箭雨下了!”
聽了老車伕中氣十足的話,楚雲清心下笑了笑,這老傢伙也不是個等閒之輩,能在這般箭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