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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宋,杭州,街頭,酉時,有雪。
&esp;&esp;遠處的天空泛白,近處的天空卻與白牆黛瓦一起隱入了夜色中。
&esp;&esp;此時街上寂靜的很,往來的車馬行人噤了聲,加快了腳步,想要早些趕回家去。唯有漫天揮揮灑灑落下來的雪花,發出一陣隱秘的難以形容的聲音。
&esp;&esp;孩子們都躲在屋簷下圍在一起耍著,不時伸手去接住一兩片雪花,然後握住伸到夥伴的面前,待開啟時雪花已經消融,讓孩子的手溼潤了起來,也讓他們樂了起來。
&esp;&esp;似乎他們手掌之間握住的不是雪花,而是快樂。
&esp;&esp;簌簌落下的雪花,讓站在酒館臺階下望著天空的黃蓉陶醉了,直到嶽子然將狐裘披在她身上,才甦醒過來。
&esp;&esp;“真美。”黃蓉說。
&esp;&esp;嶽子然長出了一口氣,伸手像孩子們那般接住幾片雪花,握住放到黃蓉面前,張開手掌問:“你猜這是什麼?”
&esp;&esp;黃蓉眨了眨靈動的眼睛,沒有猜,反而是滿臉笑容的盯著那隻手掌。
&esp;&esp;待又落了幾片雪花之後,嶽子然才收回手掌,輕笑道:“這是命運。在大千世界中,我在某時某刻張開了手掌,它們選擇此時此刻落在手掌中融化。一瞬間,對於彼此來說,我們都成為了特殊的存在。”
&esp;&esp;嶽子然盯著黃蓉的雙眼,輕笑道:“就像聶小倩會遇到寧採臣、祝英臺會遇到梁山伯、白素貞會遇到許仙、黃蓉會遇到嶽子然一樣。這是命運,無法更改。”
&esp;&esp;黃蓉笑了,儘管雪花大到將所有的聲音都已經湮沒,如鵝毛般簌簌落在眉毛上,隔絕了眼簾,嶽子然還是可以看到對方的笑意。
&esp;&esp;“好了,”嶽子然伸手將黃姑娘頭上的雪花拍落,拉過她的右手,拾階而上進了酒館。“該用飯了。”
&esp;&esp;翌日,嶽子然如往日一般睡到無覺可睡的時,才醒轉過來。開啟窗戶,一陣寒氣鋪面而來,讓嶽子然打了個寒顫。天地之間一片雪白,只有裸露的樹幹和翹出的屋簷還可以看到些原有的模樣。天氣雖然明朗了許多,但還是陰沉著不見放晴。
&esp;&esp;嶽子然下了樓,黃蓉正在廚房忙些什麼,小二在擦拭著桌臺,其他人影卻是不見了。
&esp;&esp;“其他人呢?”嶽子然問,伸手便要去取不知誰落在桌子上的酒壺,搖了搖,有酒,心中頗有些欣慰,不過臉上的喜色還沒有綻放便已經凋謝了。嶽子然看著廚房出來的黃蓉,乾笑了幾聲,將酒壺遞給小二,故作自然的吩咐其放起來。
&esp;&esp;“聽說有人要在斷橋上比武,他們湊熱鬧去了。小白去提水去了。”黃蓉將一碗燉好的湯遞給嶽子然,同時說道。
&esp;&esp;嶽子然用勺子嚐了一口,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起來。這味道也把剛進門七公吸引了過來,他老人家加快腳步,跨坐到嶽子然對面,不滿地道:“臭小子,吃什麼呢。女娃娃你怎麼揹著我給他開小灶。”
&esp;&esp;黃蓉打掉他持著勺子伸向嶽子然湯碗的手,微慍道:“自己盛去,廚房還有一些呢。”見洪七公眨眼消失在門簾內,猶自不放心的道:“少盛點,都是些名貴藥材熬製的藥膳,給你吃了都浪費。”
&esp;&esp;“七公,誰在西湖比武呢?”嶽子安望著清淨的客堂,疑惑的問。
&esp;&esp;七公拿著湯碗又走了出來,聞言搖頭道:“不清楚,也許是幾個娃娃鬧著玩罷了。”小二湊過來說道:“聽人說是聖手書生蕭何和浪子燕三要在斷橋上比武。”
&esp;&esp;“嗯?”嶽子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這倆名字都挺熟悉的。”
&esp;&esp;“那當然,”小二坐下來,臉上頗有神采的說道:“掌櫃的,這兩個人都不是常人,都是當年梁山好漢的後代,那燕三是浪子燕青的後人,蕭何是聖手書生蕭讓的書生。在這杭州城,這兩人是非常有名呢。”
&esp;&esp;嶽子然了悟,怪不得如此耳熟呢,原來是聽得多了。
&esp;&esp;“這兩人以前還是好友呢,”八卦果然人的天性,木訥的小二也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