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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雲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唇角也帶著笑,“是啊,不畫畫了,改做雕塑。”
聞星的笑意微斂,目光裡流露出很微弱的關心,“真的嗎?你以後都不畫畫了嗎?”
被那關心的目光注視著,沈流雲很輕易就感到羞愧。
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比聞星更有資格希望他身敗名裂,再也沒有辦法繼續作畫,但偏偏這個最有資格的、被他傷害最深的人卻對他最為寬容。
比起聞星期盼自己過得好,他更希望聞星能夠詛咒自己,可惜聞星從不是這樣的人。
“你希望我繼續畫畫嗎?”沈流雲問得很猶疑。
在過去,聞星不止一次對沈流雲妥協過,他對沈流雲說畫不出來就不要勉強。
世界上許多人都有著自己的不得已,只能週而復始地做著辛苦的鐵球。
聞星希望沈流雲不必如此,過得輕鬆一些、自由一些。
“那天你聽醫生說我要打封閉針的時候,你在想什麼?”聞星不答反問。
沈流雲對那天的記憶還很深刻,因而回答得很快,“想要阻止你。”
更想阻止,但最終還是選擇尊重他的選擇。
聞星也是同樣,很多時候希望沈流雲不再作畫,但最終還是尊重沈流雲的想法婻渢。
事實上,他真的是希望沈流雲遠離畫畫嗎?
他不過是希望沈流雲遠離痛苦。
可藝術創作本身就伴隨著必須要承擔的痛苦,痛苦是靈感養分,亦是必經之路。
無需再說更多,沈流雲已經明白了聞星所想。
他突然有些不知說些什麼才好,狼狽地別開臉,聲音微啞,“聞星,你應該恨我的。”
聞星想過討厭沈流雲,想過忘記沈流雲,唯獨沒有想過怨恨沈流雲。
他對沈流雲的情感太複雜,但始終不包括恨。
如果一定要恨沈流雲,他想他會更恨那個即便痛苦也無法停止愛沈流雲的自己。
聞星沒有接沈流雲的這句話,只是輕輕踢了他一下,“我餓了。”
沈流雲會意,從沙發上起身,“要吃什麼?”
“冰箱裡有玉米和排骨,你煲個湯吧,我想再睡一會兒。”聞星抓過沙發上的抱枕,已經做好了準備眯一下的準備。
沈流雲卻沒有走開,神情少見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