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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還未說完,趙雪林的兩條臂膀驟然鐵鑄似的箍緊了他,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不容抵抗的濃烈佔有慾:“我要你說,你喜歡我。”
秦嘉禮轉頭想瞪他,然而一對上趙雪林的視線,他不禁愣住了。
趙雪林的視線冰冷,眼神熾熱,彷彿凍在堅冰裡的兩團野火,翻滾著焚燒一切的力量。有那麼一瞬間,他簡直就是一匹孤注一擲的餓狼,雙眼跳躍著預謀生吞秦嘉禮血肉的幽幽碧光。
男人都有狩獵的本能,他是狼,秦嘉禮並不見得一定是獵物。秦嘉禮下巴擱在他的肩上,低哼著籲出一口熱氣:“你把手銬解開,我就說。”
趙雪林卻陡然冷漠了語氣:“想騙我給你解開手銬?”
秦嘉禮因為才突破心理障礙,愛意處於一個頗為洶湧的狀態,故而沒有跟他翻臉,只是強調道:“解開。我手疼。”
短暫的沉默較量過後,只聽“咔噠”一聲輕響,趙雪林給他解開了手銬。
解開儘管解開了,但趙雪林捏著那副手銬,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只要秦嘉禮做出類似逃跑的異動,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重新銬上去。
誰知秦嘉禮獲得自由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給了他一個暖烘烘的擁抱。
這可大大出乎了趙雪林的意料,一時間他堪稱失去了反應能力,全身生鏽似的僵硬在原地。
“你不是想聽我說我喜歡你嗎?”秦嘉禮一邊含笑說著,一邊提溜起褲子——趙雪林這個混蛋玩意兒,不知道把他皮帶丟到哪裡去了,害得他只能拿手充當褲腰帶。
趙雪林臉上沒表情,聲音變得很輕很輕,是一種等待審判的輕:“你說。”
“聽好了,”秦嘉禮清了清嗓子,“——我喜歡你。”
“遇之。”趙雪林垂下眼簾,神色似乎和平時別無二致,“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
“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
趙雪林的神色依舊是沒什麼變化,呼吸與聲音卻一起嘶啞了起來:“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秦嘉禮說得滿懷憐惜、洋洋得意。他著實沒想到趙雪林會如此喜歡他,喜歡到甘願跪下來含住他的下`身,喜歡到光是聽見“我喜歡你”四個字便震動不已。
秦嘉禮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不吝嗇這四個字:“我喜歡你,趙雪林。”
趙雪林聽到此處,如夢初醒地點了下頭。他這頭點得很慎重,慎重得可以說是帶上了痴氣——下巴尖都快鑿上脖子窩了,不是痴是什麼?
秦嘉禮看了,感到興味的同時,深覺憐惜:“傻瓜,我的呢?”
“……你的什麼?”
秦嘉禮騰出一隻提褲子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我的喜歡呢?”
趙雪林怔了一下,然後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淺吻:“我對你不止是喜歡。”他看著秦嘉禮,眼神不再是火,也不再是狼,但比火更炙熱,比狼更兇猛,“遇之,我愛你。”
說完這話,他閉上眼睛,像是覺出了一點快樂,覺出了一點悲愴——這兩種情緒分別來自何處?他不清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那就是:“遇之,我愛你。”
五個字,滾熱的鐵一般烙在秦嘉禮的心上,莫名其妙地,他感到很羞慚,不好意思繼續洋洋得意了,連下半身都變得半軟半硬:“嗯……我知道了。”
趙雪林沒有和他海誓山盟的野心,這樣點到即止的互訴衷腸,已是足矣。
攔腰抱著秦嘉禮回到了公館臥室,趙雪林把他放在了西洋大床上——起初,秦嘉禮本想斷然拒絕他的“好意”,但一想到他之前所講的五個字,一篇嚴詞就堵在了喉嚨口裡。幸而在外設宴的下屬們,已經各回各屋、各睡各覺了,不然他還真的無法解釋趙雪林這個親密無間的橫抱。
西洋大床的墊子柔軟富有彈性,秦嘉禮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舒服得靈魂都要飄蕩起來了。利索地蹬下了自己的褲子,他對著趙雪林一招手:“老趙,快來。”
趙雪林正在拆領帶,聽聞此言,頓時領帶也不拆了,直接上床俯身噙住了他的嘴唇。
秦嘉禮按著他的後腦勺,和他纏綿地接了一會兒吻,一邊吻著一邊暗暗納罕著,因為要是在一天之前,誰跟他說他以後會跟一個男人接吻,決計會被他打斷腿。
感慨萬千地,他把趙雪林的腦袋往下一壓,笑吟吟地咂了咂嘴:“勞駕,再舔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