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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時分,秦嘉禮才見了天日、得了自由,從臥床上轉移到了浴室裡。
對著鏡子完完整整地轉悠了一圈,他發現自己的胸前、腰間、股溝幾乎全是荒唐的痕跡,就連臉上耳後也不曾倖免;除此之外,則是一些青紫吻痕,而吻痕的分佈也很廣泛,有喉結,有肚臍,還有腳趾——秦嘉禮簡直納了悶,不知道趙雪林那廝什麼時候親到他腳上去的。
秦嘉禮洗完了澡,換了一套簇新的衣褲,下樓準備吃飯。他的飯量一向壯觀,今日胃口卻不佳,只喝了半碗稀粥便擱下了碗筷。
朝著身後副官的方向一側頭,秦嘉禮還未開口,那副官已經心領神會地走上前,遞給他一張乾乾淨淨的手帕:“司令。”
秦嘉禮乾咳一聲,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問道:“趙雪林呢?”
那副官答道:“趙師長約莫去監工了吧,這時節風聲鶴唳的,趙師長也是小心為上。”
秦嘉禮聽了這話,重重地“哼”了一聲,踹了一腳桌腿子。
他這一哼和這一踹都毫無道理,那副官不由得莫名其妙,但上峰就是上峰,上峰就算起了心思搭著梯子去踹天花板的吊燈,下屬也是不能指摘的:“司令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司令站起身,揉了揉屁股,氣哼哼地說道:“沒有了!”然而往前大踏了兩步,忽然又有了,“你,等會兒給所有的椅子沙發都鋪上軟墊。”
那副官點頭哈腰:“是……啊?”
司令滿臉不耐煩:“讓你鋪就鋪,啊什麼啊。討厭!”
說完這話,司令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上樓了;而那副官得了“討厭”的批評,既惶恐,又茫然,因為自認為非常貼心,堪稱司令的貼心小棉襖,絕對稱不上“討厭”。
秦嘉禮不瞭解、也不想了解副官的心理活動,他正生著氣呢!
趙雪林這大混蛋!
雖說他並非什麼嬌弱的黃花大姑娘,初經人事之後,還須得對方柔聲細語地安撫一番,才能穩定心神;但他作為一個大男人,自願雌伏在另一個大男人的身下一整晚,這難道不足以對方溫存——不,說幾句好話再離開嗎?
想到這裡,秦嘉禮更加生氣了,不過臥室不比客廳,沒有結實的桌腿可以供他大踹特踹,他只好暫時壓抑滿腔的怒氣,裹著厚絨被子補覺去了。
昏昏沉沉間,似乎有人拿著熱毛巾在擦他的頭臉。熱毛巾陽光似的暖洋洋,他情不自禁地攤開四肢,打了個滿足的呼嚕。
秦嘉禮伸胳膊蹬腿的,一覺睡到了後半夜。
醒來之後,他淚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餘光瞥見一個黑影子在床邊走動。這個點鐘,除了趙雪林,沒人敢來他的房間,於是他想也不想地就撲了過去,逮住對方一頓好蹭。
“狗東西!”他因為剛醒,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倦意,“現在才回來!”
黑影子停在原地。
秦嘉禮困極了,也餓極了,揉著眼睛又打了個哈欠,這回他打出了兩行亮閃閃的眼淚。熱淚橫流的秦司令,照例是以問候老母開頭:“你他媽的——幹嘛總是躲著老子?”
黑影子沉默。
“問你話呢,裝什麼啞巴?覺得我對你不好還是怎麼?以前對你是挺壞的,我承認,但那還不是因為你也混賬!哼,說到好和不好——你自己說說看,我昨天對你不好嗎?你想在上面,我就讓你在上面,你把我屁股操到發麻,吃不能吃、坐不能坐的,我罵你一個字了嗎?奶奶的,你倒好,幹完就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上了你呢!”
黑影子開始顫抖。
秦嘉禮認為自己這篇言辭情真意切,不至於讓人聽了發抖,便感到有些疑惑:“你抖什麼?”
黑影子抖得更厲害了,幾乎是抖如篩糠。
秦嘉禮懷疑他在嘲笑自己,是笑得顫抖:“姓趙的,說話!”
就在這時候,臥室的電燈突然亮了起來,只見“姓趙的”穿著浴袍倚在門口,頭髮溼漉漉地滴著水珠兒,正微側著身子,抱著胳膊看著他。
門口的那位是趙雪林,秦嘉禮愣了,那他身邊的這位是……誰?
李副官?
彷彿當頭一記重錘,秦嘉禮被砸了個頭暈目眩,渾身的血液都衝進了腦裡。
“出、大、醜、了!”他心想。
李副官也倒大黴了。
這些年來,他小心翼翼地琢磨秦嘉禮,小心翼翼地伺候秦嘉禮,不要臉皮,也不要尊嚴。他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