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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禮氣哼哼地吃了一頓午飯,癱在沙發上揉肚子,以為這就是他今日生氣的。沒想到下午時分,更氣憤的事情發生了——楊三,楊玉真,遣人送來了一張喜帖。
秦嘉禮拿著那張紅地燙金的喜帖,翻來覆去地看了片刻,面如沉水。“哐啷”一下把腿擱在茶几上,他用兩根手指夾起帖子,遞向身後的一位副官:“念。”
這副官姓李,跟隨秦嘉禮多年,已然活成了秦嘉禮的蛔蟲。帖子剛一拿到手上,他就覺出了棘手——上面的一字一句,都在扎秦司令的心啊!
秦司令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扎心的風險,加重了語氣命令道:“念!”
李副官不敢違逆上峰的意願,硬著頭皮挑挑揀揀地念了。果不其然,話音一落,秦司令的臉上立時變了神色:“你說楊三他這個月,不僅要娶新姨太,孫子也滿月了?”
李副官的腳後跟微微踮起,預備隨時逃走:“報告司令,上面是這樣寫的。”
秦司令蹬了一腳茶几,用鼻子噴氣作答:“哼!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副官求之不得,當即順著牆根飄走;飄到一半,他被從地下室回來的趙雪林叫住了。
趙雪林這些日子都在監工防空洞的進度——事關秦嘉禮的生命安危,他不得不再三小心謹慎。中午回到公館時,他望見秦嘉禮在和一位女扮男裝的小姐勾肩搭背,本是極為不悅,沒想到秦嘉禮比他還要不悅,吃飯的時候一直板著一張臉,同時報復性地搶走了他碗裡的所有肉菜。
趙雪林面對此情此景,堪稱無可奈何,只能認命地嚼了一頓齋飯。
現在,快傍晚了。他估摸著秦嘉禮應該不再生氣——儘管不知道對方在生什麼氣;就想回客廳拿瓶汽水解個渴,結果看見李副官面如菜色地飄蕩了出來。
這李副官幾年如一日,彷彿前清太監一樣伺候著秦嘉禮,沒脾氣,也沒人格。他都這副表情了,這客廳還能進去嗎?
趙雪林腳步滯了一下,狀似無意地負手問道:“裡面出什麼事了?”
李副官弓腰駝背,嘁嘁喳喳地做了一番解答。大意是秦司令成年累月地當孤家寡人,已經當得心理變態,聽到好友兒孫滿月、又娶新婦的訊息,不高興極了,隱隱做出要鬧脾氣的陣仗;建議趙師長此時若無要事,還是速速遠離,避其鋒芒吧!
話是這樣說,李副官卻知道,這趙師長才是家中真真正正掌管實權的那位,並且在秦司令的事情上,一向喜歡迎難而上;而秦司令呢,看似喜怒無常油鹽不進,實則被趙師長三言兩語地一鬨就好。
所以李副官的建議只是順嘴說說,並不是真覺得趙師長需要避秦司令的鋒芒。
哪知趙師長沉默了幾秒鐘,點點頭,竟然採納了他的建議,轉身就走——當真避其鋒芒去了!
李副官不禁笑了,笑得滿眼疑惑,一臉驚詫,心想連趙師長都治不住秦司令了,這秦司令以後在家裡無敵了?
趙師長到底治不治得住秦司令,乃是一個謎;反正趙雪林直到夜深人靜,才回到了二樓的臥室裡。
因為是監工,他沒有做便裝打扮,而是一身挺括的呢制戎裝。卸下寬皮腰帶掛在一邊,趙雪林還沒來得及脫掉軍服外套,腰身突然讓人狠狠地箍住了。
不用回頭,趙雪林猜也猜得出,是秦嘉禮。
“遇之,鬆手。”他拍了拍秦嘉禮的手背。
秦嘉禮的鼻子抵在他的後頸上,聲音悶悶的,氣息燙燙的:“我不。”
趙雪林只好去解領帶:“好。那你抱著吧。”
秦嘉禮聽了這話,頓時又不抱了。一鼓作氣把趙雪林推到牆上,他用一隻手封鎖了趙雪林的進退,另一隻手抬起了趙雪林的下巴。幾乎是凶神惡煞地,他說:“今天你躲不了了——必須跟我上床!”
趙雪林眯著眼看著他,長久地沒說話。
秦嘉禮急了,不由自主地噴了他一臉燥熱的呼吸:“你幹嘛老是不肯跟我上床呢?”
趙雪林終於說了話:“我有嗎?”
“沒有你還躲我?”
“我沒躲。遇之,輕點。別把襯衫撕壞了。”
秦嘉禮本來沒打算對趙雪林的襯衫怎麼樣——有的人是挺喜歡在情`事之前大搞破壞的,但他沒那個癖好。然而趙雪林的聲音彷彿是帶有奇異的蠱惑力量,被他這麼一說,秦嘉禮下意識就加了勁兒,“刺啦”一聲撕出了一道大開大敞的口子。
鋥亮的銅釦子噼裡啪啦地彈跳了一地。秦嘉禮眨巴眨巴眼睛,對著趙雪林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