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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山路陡峭而奇詭,是“十步一小坡,百步一大坡”;有的別墅底樓甚至藏匿在重重臺階之下,想要從公館正門光明正大地走出去,還須得氣喘吁吁地爬到,鑽過閣樓的一座小型拱橋。

所以該汽車是如何歷險,披荊斬棘地行駛到山間別墅群的,乃是一宗疑案。

男人咬牙切齒夠了,臉龐依舊沉在陰影之中,狠狠一腳踢上駕駛座後背,他字正腔圓地發號施令道:“開回家去。”

汽車伕開車上山已經耗盡了畢生功力,望著後方茂密的樹林,不禁發自內心地提議道:“大佐,山地車子不好走,要不屬下給您叫一個滑竿夫?”

大佐想到本地的獨有交通工具滑竿——兩個轎伕抬著一乘竹椅似的擔架,一顛一顛地向前走,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又緊緊咬了牙關。

“那玩意兒是他媽給人坐的嗎?”他一巴掌呼上汽車伕後腦勺。

其實滑竿不僅能坐,還能坐得十分安逸,只是大佐本人疑心病太重,總覺得轎伕眼睛裝了愛克斯光,會透視出他日本軍方高層的身份,然後為民除害把他摔下山坡。

汽車伕不好反駁大佐的質問,閉上了嘴巴。

大佐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發現生氣並不能解決問題,就開啟車門,打算自力更生地走回去。

車門一開,他的面孔隨之重見天日——眉骨高聳,從額頭到下巴橫貫著崎嶇可怖的傷疤,全臉唯一較為完整的地方,是他的鼻子,又長又挺,鼻尖銳不可當地觸到了唇峰,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陰森嚇人的同時,神氣軒昂。

倘若秦嘉禮與趙雪林在此處,必定會大為愕然,因為這人,竟然是他們的死敵,理應死去的死敵。

這人原是土匪山老當家的長子,本名趙青山——趙雪林同父異母的兄長,秦嘉禮結義性質的大哥;按道理說,土匪山應該由他繼承發揚,但他心懷大志,並不想一輩子做人人喊打的土匪,於是在老當家死去的那一年,席捲了山寨的一筆鉅款,奔赴日本留學去了。

五年學成歸來,他在家鄉縣城出了好一陣風頭,然而風頭沒出多久——他甚至沒等來大學教授的聘書,就遭遇了九一八事變。

剎那間,日本學歷的價值一落千丈;沒有學校願意招聘來自日本的教師——特務倒是願意得很,只可惜他無此門路。坐吃山空地混了一年,實在是混不下去了,趙青山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土匪山,幻想著說服眾土匪一起投身抗日,一起揚名立萬。

誰知土匪山早在五年前,就搖身一變成為了一支正規軍隊;而這一切的主導者,正是秦嘉禮與趙雪林。

孤零零地站在山寨的廳堂,他看著煥然一新的秦趙二人向他走來,忽然感覺自己很卑不足道。因為眼前的二人,軍裝筆挺,馬靴鋥亮,就連紐扣與皮帶都一絲不苟、威嚴氣派。

可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與這兩人一起長大,他們幾斤幾兩,他最清楚,不應該是這樣的!

從小到大,他最好學,他最好問,書本里的知識,他學得最透徹——他讀中學鑽研物理的時候,這兩人還寫不利索自己名字呢。

秦趙二人對他的寒暄,他一個字也沒聽見;低頭望著自己洗得發白的長衫,與滿是泥濘的布鞋,他心想:“我被欺騙了!”

到底被誰欺騙了?他說不清,也想不明白,只是隱隱感到一股子被欺騙的憤怒。

他覺得師爺欺騙了他,因為若不是師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他也不必跑到日本探索黃金;他覺得日本欺騙了他,他花了幾萬塊洋錢留學,千辛萬苦得到的文憑,卻因為九一八事變而化為廢紙一張,這必須是日本欺騙了他!

至於秦趙二人,則是落井下石的石頭。如若沒有他們,他就算被師爺、被日本欺騙,還是能回到山寨,找到安身立命之所。他們先他一步改造了土匪山,斬斷了他的後路。可恨!

趙青山認為全世界欺騙了自己,於是想要報復全世界。這個報復,是一步一步的。他先舌燦蓮花地獲取了秦嘉禮的信任——他的弟弟趙雪林,為人莫測而狡猾,始終未曾真正相信過他;然後要到了一個團長的位置。

就著這個團長的職位,他蟻穴潰堤似的,緩慢而無聲地侵蝕著秦嘉禮的勢力。整個侵蝕過程中,他確定趙雪林是覺察到了,然而視若無睹,毫無作為。他不禁竊喜:“狗咬狗。”

有了趙雪林的默許,他加快侵蝕的速度,在時機成熟之時,製造了一場譁變。

秦嘉禮元氣大傷,不得不投入趙雪林的懷抱。趙青山暗想著,趙雪林可能會趁此機會,置秦嘉禮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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