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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到來,初陽繞過林葉,來到幾人身邊。
張凌塵坐起身來,揉揉眼睛,猛然才驚醒過來。
“壞了,要耽誤事了。”
張凌塵叫了起來,彭自羽仍舊靠在那樹前,此時正眯瞪著眼,打著哈欠。
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喝到了什麼時辰,竟睡到了此時才醒。
唐鉦瀟依舊扯著老大的呼嚕,恐怕神山主峰都能聽得見。
“快快快,起了,太陽都老高了。”
張凌塵叫起九寶兒和彭自羽,幾人還迷糊著,就往乾園走去。
才到乾園,幾人正要透過亭廊,就看見張七十和另外幾人正站在乾園內。
九寶兒當然不怕,手中握著尋雪,往前跑去。
張凌塵和彭自羽自領了任務以來,張七十從來沒有來過,倒是今日只耍了這一次滑,張七十便來了。
“去哪裡了?”
張七十陰沉著臉,正聲問道。
“我們,我們去外面玩去了。”
九寶兒撇著小嘴道。
“胡鬧!我那仙鶴是不是著了你們的道了。”
“嘶,壞了,讓他發現了。”
唐鉦瀟仍舊睡著,場間連個能替著捱罵的人都沒有。
張凌塵和彭自羽站在九寶兒後面,低著頭,誰也不敢吱聲。
“我那四罈子百年紅蓮清釀,準也是你們喝了吧。”張七十依舊陰沉著臉,彷彿生氣極了。
也難怪,張七十平生確實沒有別的消遣了,就喜歡養個仙鶴神鳥,沒事品一品清釀,連茶都不愛喝,也不怎麼善弈,做的都是一個人私下裡抽空玩玩的事情,這一下子被張凌塵幾人宰了十八年仙鶴,喝下了四壇百年清釀,不生氣才怪了。
場間終究沒有人敢說話,即便是九寶兒,也耷拉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彷彿這樣能不被張七十看見一樣。
對於九寶兒來說,她雖不怕張七十,可總歸幾人確實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七十身邊,站著兩個青衣道袍的年輕人,不難看出,這是坐禪司弟子。
其中一人白麵青絲,面無表情,看著也就二十出頭,有一長劍背在身後,劍柄很長,冒出頭好長一截。此人生的俊俏不說,個子極高,加上冠冕,好像快要跟屋簷一樣平齊了。張凌塵自然認識這位,正是大名鼎鼎的趙從定。
另一人倒是粗胖一些,臉也生的黢黑,耳朵很大,長得五大三粗,腰間別著一把短劍,被肉盯著,看著有些滑稽,這人臉上坑坑窪窪,眉頭緊鎖,彷彿很生氣,幾人從沒見過他,看起來兇狠極了。
高個子的那位一直盯著張凌塵,好像一眼能看穿他的全部。
“不妙,來者不善啊。”張凌塵心裡思忖著,拉了拉彭自羽的衣袖,上前幾步,撲通跪倒。
“宗主大人,是我們錯了,願領一切責罰。”
九寶兒也趕忙跪下,眼神卻還要撇一撇張七十。
張七十無奈,語氣總算緩和了一些。
“讓你們入後山修行,修剪這虎松,本想著能壓制你們頑劣的心性,沒想到你們卻幹出這種事來,如何能輕饒?”
“今日起,除了修剪虎松,整個乾園的打掃劈柴一應事物,就由你們三位負責了。”
“這就完了?”張凌塵有些意外,這也能叫責罰?這不是大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嘛。
“也好也好,也就是晚睡早起一些,沒啥了不起的。”
張凌塵趕忙叩首,反覆謝過。
“你以為這就完了?想得美你。”
張七十聲音再度響起。
“那還要我們怎樣?”九寶兒抬起頭,有些氣憤的問到。在她眼裡,一隻仙鶴幾罈子酒而已,至於的嘛。
張七十斜著眼睛看了看腰板挺得很直的九寶兒,隨即道:“上清節就要到了,各大宗派屆時都會來到長安,按慣例,每五年就要進行一次比試,今年正好是第五年,我選了趙從定和郭垓作為長生宗在此次比試中的代表,他二人都是坐禪司的弟子,今日起,他們也在後山修行,直到上清節,這段時間,就由張凌塵和彭自羽作為陪練吧。”
張七十語氣平穩,可這話在張凌塵和彭自羽耳朵裡,猶如霹靂。
“你在,開什麼玩笑?張凌塵跪著的人,差點跳起來。
“我一個小小的洞識小乘境選手,那日是贏下了雍離淳,可你如今讓我陪著馬上就要入半祿的趙從定玩,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家騎在自己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