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愚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衣懷嵩到底能不能掌控長生宗,但憑著衣懷嵩多年暗中操作,哪怕張七十修為再高,只要神山被衣懷嵩控制,一切就都還有機會。
而在皇帝陛下心裡,他的皇叔鄭明釗是否會出手幫助自己,並沒有把握,可張七十一再肯定,說他一定會來。
鄭明釗這個皇叔心裡,自然也清楚這一切本就是局中局,而自己作為破局之人,是一定要起到破局的作用的。
所以他來了,哪怕他自己不想來。
此刻,他就站在這北門之外,似乎這一刻,真的將整個延黎王朝的命運揹負在了自己的肩上,哪怕他並不想揹負,哪怕這本不應由他揹負。
鄭明釗看著一眾死士,看著地上一層一層的屍體,看著被雨水沖刷過後滿街的血水,搖了搖頭。
陳海已經不知何時戰死,胸口被豁開了大口子,五臟腸肚流了一地,正被雨水澆淋著。
鄭明釗走到近前,在雨水之中,將陳海圓睜的雙眼閉合,並拿起了他手中的劍。
他已有二三十年沒有握劍,可能是有些生分,他拿在手裡揮了揮,雨水和血水被甩出去,劃出弧線。
天還黑著,北門之外,一道巨大劍影顯現。
鄭明釗抬眼看向那些人,那些被雨水澆透了正如狼似虎看向他的人。
下一刻,鄭明釗走了過去。
那劍影跟隨他而來,越來越大。
“衝過去!”人群之中有人大喊起來。
那些人迫不及待一般,衝向鄭明釗。
劍影從鄭明釗身前穿出,帶著無盡元氣,同樣衝向那些人。
那些刀客即便氣勢很足,做出衝陣姿態,可面對這道劍影,根本沒有任何招架餘地。
劍影一滴一滴切開雨幕,又一顆一顆切下那些刀客們的頭顱,儘管這些人前赴後繼,可沒用去多久,整整齊齊躺滿了北門大街。
雨終於要停了。
一眾太監模樣的人從北門衝出,拿著掃把鐵鍬,幾番清掃打理,沒用多少時間,北門之外一如往常。鄭明釗回頭看看高深堅壁的皇城,將那把劍遞到一個太監手中,向著岱山方向,回去了。
又到云溪酒家,他再次走了進去,抬起一罈,一飲而盡。隨即,他將那枚象徵皇家的玉佩留在了酒窖臺子上,便是為酒錢了。
太陽初生,都城的百姓們已經開始了一日的生計,上萬人的血使得整個北門街道血腥味十足,但好在一場雨後的清晨,太陽直直照射之下,這樣的氣味很快就淡去了。
一切還是和昨夜之前一樣,叫賣聲代替了喊殺聲,這座古老的都城又變得生機勃勃。
長安之外的數萬大軍,在天亮前一刻,回師北去,只是才要班師,那杆大纛之上的司馬便變成了“郭”字。主將郭見滔手握聖旨,在班師之前,處決了多名副將和都統。
這一場戲,他已演完,皇帝在密信中交代他的事情,他已在眾目睽睽之下實施了。
天才大亮,岱山尉遲營終於趕到,他們雖然來得晚,可也來得剛剛好。
好像是早就安排好一樣,尉遲營才至,便將整個長安合圍,不允許任何人任意出入。
長安城的百姓們,依舊自己的每日生計,熙熙攘攘,人間安然。
可不知從何處冒出的數千名太監,手握皇帝聖旨,四處拿人。
雖然在司馬南州丞相府受了些阻礙,可這些太監個個身手了得,沒多會,便殺進丞相府,將一身戎裝躲在暗閣的司馬南州鎖拿。
甚至,他們都沒有過多搜尋,直直去了暗閣。
不但半日,所有參與此事之人,悉數被收監待審,無一逃脫。
一切完畢,皇帝收到密摺,看後大喜過望,躺在龍椅之上,香甜睡去。
長生宗內,張七十罕見地來到衣懷嵩的寢殿。
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
但他並不是來算賬的。
此刻,二人正促膝對坐,案上擺著一盤棋和兩碗茶。
這盤棋當然是張七十贏了,所以出門之時,他笑得很開心。
就在張七十離開坐禪司不久,有明旨發往各司,解除衣懷嵩封禁,並恢復其坐禪司主事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