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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懷嵩和張七十暗中相爭多年,從邱天一在世時一直到現在,從未停止。
二人似乎永遠不可能有和解的那一天。
甚至,從張凌塵被朔巽所傷,加之教習司諸人被陸九年殺害,衣懷嵩被禁足起來後,神山眾人都以為,衣懷嵩這次,算是要栽了。
可任誰都沒有想到,僅僅數日,衣懷嵩竟又恢復了首座之職,不論是在神山還是人間,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但不為外人所知的是,衣懷嵩為了保命,不僅出賣了司馬南州,甚至還出賣了跟隨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湯懸河。
陳天均和宮鵲下山,不為任何事,只為找到湯懸河。
湯懸河在哪裡,他們根本不知道,可衣懷嵩卻很清楚。
陳天均和宮鵲到來之時,湯懸河依舊沒有明白,暴露他藏身之處的,正是他一心想要輔佐上位的衣懷嵩。
他雖做了反抗,但奈何在師兄弟之中,他本就是修為最低的一人,加之這一次又來了兩位,更是不敵。
就在鄭明釗屠盡皇城北門刀客之時,陳天均和宮鵲帶回了湯懸河。
歷來,叛出長生宗之人,都會被關進教習司之下。
可張七十親自下旨,將他押在了巡照司幽字牢籠之中。
入得此牢,他會是什麼下場,已是明明白白的事情,何況眾人皆知,張三福為保神山力戰而死,迎接湯懸河的會是什麼下場,不難想象。
負責審問湯懸河的,當然是張七十的心腹:“陳天均。”
湯懸河跟隨衣懷嵩多年,從孩童時期開始,他就跟在衣懷嵩身邊,這麼多年過來,二人形影不離,湯懸河幾乎能算是衣懷嵩的影子,其對衣懷嵩,忠心自不必說。
他在這一系列事件之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其實大家都瞭然於胸,如今,張七十指派陳天均再行審問,誰也不知是何意義。
巡照司幽牢之中,黑暗無比,只有數盞燭燈,一條悠長的通道走到底,只有一間牢房。
湯懸河處在牢中,看到陳天均前來,破口大罵起來。
師兄弟幾人,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場面已經不能再難看了。
陳天均也不理會湯懸河,任由他破口大罵著,坐到了幽牢對面的桌子上。
有人掌來一盞更亮一些的燈火和一壺清茶,陳天均倒出一碗,喝下一口,這才看向湯懸河。
“吵夠了沒有?”
陳天均將茶碗重重放下,聲音也帶著怒意。
湯懸河依舊大罵著,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陳天均遞過去一個眼神,有人開門進去,對著湯懸河一頓拳打腳踢。
換做平日,即便湯懸河修為是否高過這幾人,可要是讓他們去毆打湯懸河,給他們再多膽子,也定是不敢的。
可在這幽牢之中,湯懸河已和死囚無異。況且,凡被幽牢鎖鏈所縛之人,渾身修為也會盡數散去。
捱了一通好打,湯懸河捂著肚子,看向陳天均,轉而又大笑起來。
陳天均沒有任何表情,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來。
“這封信,你可見過?”
湯懸河看見那封信,來到牢門之前。
“你從哪裡來的這封信?”
這封信,信封通體紅色,鎏金筆墨大寫著首座親啟四字。
這種字型,整個神山誰不認識,只有湯懸河寫得出來。
“你別管我從哪裡來的這封信,你只說是不是你寫的就是了。”
陳天均手握書信,狠狠看向湯懸河。
湯懸河顯然有些慌了,倒不是因為知曉了自己的下場,而是這封信,極有可能會將衣懷嵩拉下馬來。
陳天均將信拿起,緩緩拿出信中紙張。
“你在信中所寫,前日所商之事已妥。請問,你們所商何事?”
不待湯懸河說話,陳天均繼續道:“必要之時,此事我會相機做出決斷,又是何事?”
“人間之事似已有定局,又是何事,有何定局?”
陳天均看似語氣平緩,可這樁樁件件,在湯懸河心裡,都是大事,天大的事。
“信是你偽造的,並非出自我手,你休要拿這種莫須有的事情給我定罪。”湯懸河完全不提先前所言何事,只一個勁搪塞著。
陳天均並不著急,又拿出另一封信。
自然,這封信和先前那封沒有任何區別。
“你在這封信中所說,公輸辯已做好準備,是不是已準備好襲擾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