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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懸河怔著,臉上有些異樣。
公輸辯之事,神山已是眾人皆知,籠絡幽宗之人襲擾神山,別說他湯懸河,即便是那衣懷嵩,也扛不住這種罪過。
“八鬼之事,似有蹊蹺。又是什麼蹊蹺?你暗中查出了什麼?”
“張三福已密見八鬼。你又是從何而知?”
聽到陳天均念出這幾句話,湯懸河愣在原地,終究沒有了原先的狀態。
“這些書信,你究竟從何而來?”湯懸河怒目圓睜,彷彿不肯相信。
他與衣懷嵩互通書信,從來都是閱後即焚,如今這最為關鍵的幾封信,出現在陳天均手中,不由讓他產生一些懷疑。
畢竟,能看到這些書信的,只有衣懷嵩,能儲存下來這些書信的,也只有衣懷嵩。
即便還有一種可能,衣懷嵩也被抓了起來,這些書信是被陳天均帶人搜出來的,可以衣懷嵩的性子,即便被擒,也斷不會讓這些書信流落出去,更不會出現在陳天均手中。
在他心裡,即便到了如今,也不願相信自己心中所想,要說陳天均能拿到這些書信,要麼是衣懷嵩親自交出,要麼是衣懷嵩已然死了。
陳天均自然看出湯懸河的神情意味著什麼,他端起茶碗,站起身來,走到湯懸河近前。
“師兄,想想這麼多年,你也是夠不容易的,固然你威風八面,可在衣懷嵩那裡,你終究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那你是什麼,你不也是張七十手下的一條狗嗎?與我有何異?”
“不不不,宗主即便再如何待我,也斷不會出賣我的。”
湯懸河聽到陳天均這樣說,心裡暗自的想法更堅定了幾分。
“首座在哪?我要見首座,或者,叫張七十來,我要見張七十!”
湯懸河咆哮起來,卻又換來一頓拳腳。
他嘴角流著鮮血,仰天大笑起來。
陳天均端著茶碗,喝下一口,聲音很大,臉上滿是戲謔。
“說吧,你這時候說,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我自然會稟明宗主,留你一命不難。”陳天均又回到自己位置,將茶碗放下,雙手攤在椅子之上,似乎在等著湯懸河說出什麼他想知道的事情來。
“我問你首座呢?”湯懸河抱著幽牢欄杆,大聲問道。
“首座,自然還在坐禪司,宗主已發下明旨,恢復了他首座身份。”
湯懸河一臉茫然,彷彿不敢相信,陳天均趁著這股勁,伸手揮了揮,有人走了進來,帶著昨日才下發的明旨。
湯懸河看向明旨,知道這做不得假。
長生宗宗主的明旨,一旦寫成,各地長生宗所屬司衙道觀都會第一時間收到,張七十沒有道理為了騙他而做這種事情。
再者說,如果衣懷嵩真的受了牽連,那麼這間幽牢,就應該他進來。
“你還不肯說嗎?”
陳天均聲音傳遍整個幽牢,語氣很是兇悍。
湯懸河跪在幽牢之中,想要衝出來,卻被幽牢鐵鏈牢牢捆綁,動彈不得。
“哈哈哈哈!”湯懸河大笑起來,笑聲卻絕望至極。
不難想象,被自己忠心侍奉了多年之人,竟然會出賣自己,這種背叛,遠要比麾下之人背叛來得更加難受。
“衣懷嵩,衣懷嵩,衣懷嵩!哈哈哈哈。”
湯懸河反覆叫著衣懷嵩的名字,彷彿心死一般。
“說吧,想活命就說。”陳天均再次催促起來。
湯懸河依舊哭喊著,並不理會。
陳天均看氣氛至此,抬起頭眯著眼,準備擊潰他最後的心理防線。
“我這裡,還有一封信,你要不要看看?”
陳天均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
這張紙只寫著一句話:“你自裁即可,莫做糾纏。”
湯懸河如何看不出這是誰的筆跡,外人是模仿不來的。
湯懸河定定看著這幾個字,彷彿不敢相信一般。
半柱香之前,他還堅定認為,衣懷嵩定會想辦法營救於他,哪怕衣懷嵩也自身難保,可也不會輕易放棄他。
只是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衣懷嵩其人,遠不是他這些年認為的這樣簡單。
“一切你們都知道了,有什麼必要問。”
湯懸河坐定良久,終於情緒穩定下來。
“我要你說出來,說出來,或許才能留你一命。”
湯懸河抬眼看向陳天均,再次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