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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大門。
殿內只有二人,一人去張七十,一人坐在陰影裡,看不太清。
“路上還順利嗎?可曾見到八鬼?”
張三福走到近前,張七十身側有張空椅,想必就是留給他的。
他也不猶豫,徑直坐了下來。
“不曾見到,說不定,他已在荒庭了。”
張七十聞言,笑笑。
“此人你可認識?”張七十頓了片刻,指著身邊柱子後邊的那位說道。
張三福向那看去,那人終於將面部露了出來。
“陸九年?”
“陸九年!”
張三福心中大驚失色,陸九年其人,明明被他斬在泗水河,怎麼如今會出現在長生宗?
“很意外嗎?”陸九年看著張三福,眼神有些不知何意。
“你不是已經?”
陸九年笑笑:“假死而已,宗主給了我避經丸,想死很容易的。”
“哼!”
張三福冷哼一聲,問道:“所以,教習司一眾人被殺,是你乾的?”
不等陸九年回答,張三福又看向張七十:“所以,明面上你在追查衣懷嵩和湯懸河,其實這件事是受你指使?”
“不,你錯了,做這件事的,就是衣懷嵩,只能是衣懷嵩,必須是衣懷嵩。”
張七十說著話,看向張三福,眼神裡盡是冷厲。
“有些事,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今夜,會發生很大的事,一切,等今夜過去再說,好嗎?”
張三福眼中帶著血色,似乎要吃了張七十一樣。
他想張口,可好幾次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止住,過去片刻,他帶著顫音,終究還是將那句藏在內心的話問了出來:“那麼,刺向張凌塵的那一劍,也是你做的?”
張七十搖搖頭:“我被衣懷嵩壓制多年,心裡對他有仇恨多年,這不假。為了能將他的勢力打倒,我籌劃了很久,也為此付出了很多,我可以告訴你,張凌塵被打成重傷,的確也在我算計之中,只是,我原來是算準了他會被趙從定所傷,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朔巽會飛來將他打成那個地步。”
說著,他站起來,鄭重看向張三福:“三福,在這長生宗,我最能倚靠之人,除了陳天均,就只能是你了,坦白說,張凌塵那一劍,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本能的想要去護他,可是來不及,那一劍,我都攔不住。”
張三福眼神終於不再那麼難看,可終究還是陰沉著:“那教習司數十口人命,又怎麼算?”
張七十無奈嘆了口氣,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在張三福眼裡,等於預設。
“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助我完成這整件事,我拿長生宗千年來唯一的一顆褫魂天珠出來,替你救張凌塵,如何?”
張三福抬起頭,張七十正握著那顆天珠,遞到了他眼前。
張三福看看張七十,看看陸九年,再看看那顆褫魂天珠,終究也是嘆了口氣,接了過來。
“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張三福語氣變緩,無奈道。
張七十捏了捏他的肩膀:“不急,你且先去救張凌塵,想這天珠要救下他應該不難,等他醒來,我再與你吩咐。”
“可他們現在在哪?整個廊舍都被付之一炬,讓我去哪裡找他們?”
“我那個兒子,張元元,就在後涯之下,想必他應該知道。”
張三福聞言,什麼也不顧了,向著後涯而去。
一襲明黃的那位老人,終究是下山了。他依舊揹著手,走在雨中,路過云溪酒家的時候,還進去順走了一壺二十年清釀。
長安城內的城戰還在打,整個皇城守衛們已然就要不敵了。
偷偷潛到長生宗的那群黑衣人,四下散去,消失在了深厚的黑夜之中。
衣懷嵩手裡握著朔巽,眼神滿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