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愚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解,同樣把著欄杆:“師兄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難道有人想讓你死?”
張凌塵看向鶴之芳,並沒有圍繞此話題再說下去,再次問道:“明日我與寅悲一戰,你看好誰一些?”
鶴之芳不假思索:“當然是師兄你了。”
張凌塵知道她會有此一說,指了指頭頂那輪弦月道:“你看那月亮,時而圓滿,時而陰缺,總在不停變幻,人這一生,也是如此,沒有人會一直走上坡路,也沒有人會一直低迷。可是,人如果和月亮一樣,因時而動,循規蹈矩,遵循所謂的命理,恐怕這一生,也走不出命運安排。”
“我從小,不能修行,正道經典背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長生之道,熟記於心,口訣劍招樣樣掌握,可終究還是踏不出那一步。”
“後來,師父帶著我們,在雍州裕豐鎮蓋了道觀,住了下來,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刺殺我們,好在有人幫助我們,還是讓我們活了下來。”
“那些時日,師父對我要求極其嚴格,早起誦經,通背心訣,熟讀經典,撰寫襲文,練劍強體,領悟劍意,讀書寫字,磨鍊意志,總之,能做的我都做了。”
“想必你也聽說了,我的體內有條神龍,所以我從小生著一種寒病,每每發作,五臟六腑如同冰封,我也差點因此而死,好在在很多人的幫助之下,我總算能匯聚元氣,可以修行了。”
“可我現在愈發地感覺到,從我能夠修行開始,我們便陷入了一場很大很大的算計當中,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猜,可我也隱約感覺到,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了。”
鶴之芳聽著張凌塵說著,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將這些話告知,總歸認真聽著,內心也生出一種了沉重之感。
“原來師兄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經歷,所以,別的人走的路你走了,別的人沒有走的路,你也走了。”
張凌塵從欄杆下來,不再多說,鶴之芳也跟著下來。
“回去休息吧,不要將這些不該煩惱的事情壓在心上。”張凌塵笑著道。
鶴之芳果然心裡彷彿卸下了擔子,聽完張凌塵說的這些,自己所發愁之事,好像並不算什麼。
張凌塵也再不停留,微笑一下,轉身回去。
鶴之芳看著張凌塵離開,從腰間取下長鞭,在亭廊之下連續揮舞,鞭子噼啪作響,響徹乾園空明的夜色。
比試第三日,首戰乃是趙從定對陣宋見星,次戰由鶴之芳對陣霍問炬,最後才是張凌塵和寅悲,而天台宗另一人寅憐則被輪空。
與之同時,敗者組幾人的較量也同時進行,分別是余文慶對鶴之媛,卞伯軼對余文峰,常希柏對霍問燭,卞伯啟輪空。
趁著空檔,巡照司在主峰又搭出一個臺子,以供敗者組之間比試,但眾人還是都愛看勝者組幾人相爭,所以除了各自宗派之人,並沒有多少人在那頭觀看。
趙從定和宋見星,這兩個傳言中青年一代最強之人碰上,自然引得很多人關注。
趙從定那把臨風固然厲害,可在宋見星那把清越面前還是不夠看,清越雖然未入劍榜,可畢竟是宋青風用過的劍,比之劍榜末尾之劍也所差不多,只不過劍榜乃劍冢所定,出於自謙便未將其納入。
但趙從定憑藉玲瓏劍意,和宋見星大戰數百餘合,二人勢均力敵,終究還是不分上下。
戰至最後,二人只剩比拼元氣,最終還是宋見星更勝一籌,憑藉清越贏下趙從定。
但眾人誰都清楚,若宋見星手裡沒有那柄清越,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第二場,鶴之芳對陣霍問炬,不出意外,霍問炬憑藉柯涯,迅速拿下鶴之芳。
末了,霍問炬還出言嘲弄,惹得鶴之芳將其厭惡至極。
隨即,張凌塵上場,對陣寅悲。
場外之人,大多更看好寅悲一些,畢竟,寅悲乃天台宗大弟子,修為直逼半祿,對天台諸法極為精通。
張凌塵,小小洞識,不足一談。
寅悲手持一柄長鐧,立在擂臺中央,目空一切。他本身個子不是很高,穿著也很乾練,黝黑的面龐看不出任何情緒,眼神中充滿自信,完全一副吃定張凌塵的姿態。
他手中這鐧雖未與劍一同列榜,可此鐧名為見空,是天台宗老祖肇慶留下的法器,據說重有數百餘斤,可在寅悲手中,卻輕如木棍。
準備完畢,二人站上擂臺,此時開始。
寅悲並不廢話,昨日張凌塵一戰他也觀看了,自知張凌塵有著幾乎用之不竭的元氣,也不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