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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比試結束,像是刻意安排似的,沒有任何同門之人相遇,除天台宗和長生宗之外,大多一勝一負,甚至天池宗兩名弟子全都落敗。
張七十自然很高興,作為東道主長生宗的宗主,他門下兩名弟子都贏得很輕鬆。
但大家心裡也都知道,二人所遇之人,本身就不很強。
而大家最為期待的,還是天台宗,長生宗弟子和劍冢傳人之間的比試。
這幾人相爭,必定很好看才是。
張凌塵首戰結束,更是讓很多人對這個少年有了別樣的看法,相比於和趙從定對戰之時,似乎又精進了很多,只是他並未拔劍,以庚墟神拳對太御神拳取得勝利,在劍道方面如今究竟如何,還要看後續表現。
也有不少人知道,張凌塵如今的識海,被褫魂天珠重新塑造,元氣比之先前,還要更盛了。
隨後的對戰,張凌塵並不感興趣,外界對此也有很多傳言,可張凌塵根本不願去理會,今日對戰卞伯軼,也只是開胃菜而已。
一日過去,所有對戰結束,勝敗兩組已然分出,張凌塵不在,還是由九寶兒替他抽籤決定下一輪對手。
等九寶兒回來時,耷拉著臉,似乎很不開心似的,在後山找到張凌塵,只噘著嘴,卻不說話。
張凌塵見九寶兒這副模樣,收起龍栩,來到九寶兒身邊。
“咋了這是?丟魂啦?”
九寶兒翹眼看看張凌塵,嘴撅得更高了。
“哎呀,咋了嘛,誰惹我們的大小姐啦?”張凌塵寵溺地摸摸九寶兒腦袋,眼神很是憐愛。
“我給你抽了個差籤,那人,你可能打不過。”九寶兒嘟囔著,似乎還帶著哭腔,末了又斜著眼看著張凌塵。
張凌塵笑笑。
“誰呀?世上我打不過的人那麼多,難道每出現一個,你就要哭一回?”
“哼!”
九寶兒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讓張凌塵看見她的臉,但還是開口:“是那個天台宗的寅悲,我看得出來,他可厲害了,下手比那趙從定還重,跟個木頭人似的。我倒不怕你打不過,我怕他把你打傷了。”
張凌塵當然知道九寶兒還是擔憂自己,可有些事,無論如何都要面對的。
“好了好了,去吃飯吧,如果怕有用,這世上很多事情就好解決咯。”
說著話,張凌塵拉過九寶兒的手,向著乾園走去。
吃過晚飯,張凌塵想起昨夜的約定,在屋內行過幾番大周天,便往那個亭廊走去。
天氣雖還很寒冷,可今夜碧空如洗,萬里無雲,繁星點點,像個小船兒的月亮高掛於後山之頂,靜謐無言,觀望著人間,雖不是滿月,卻也足夠將整個乾園照亮。
張凌塵走走停停,不多時便來到昨夜位置。
讓張凌塵出乎意料的是,鶴之芳竟已在此等候了。
“你竟來得這麼早。”張凌塵邊往過去走著邊說道。
鶴之芳正將半截身子探出廊外,看著月色出神,聽到張凌塵聲音,笑著看向他。
“師父對我的表現還是不滿意,我實在閒著無聊,出來躲會兒。”鶴之芳笑著,將身子縮了回來。
“還不知明日你抽到了誰?”張凌塵來到近前,開口問道。
“凌雲閣霍問炬。”
張凌塵當然聽到過這個名字,據說,此人極其強悍,霍家那柄排在世間劍榜第二的柯涯,已經被霍安傳到他的手中。
甚至聽聞,霍問炬因為弟弟霍問燭敗在鶴之芳手中,再次抽到鶴之芳時,放言要替霍家一雪前恥。
所以,鶴之芳面對的是什麼,她自己心裡完全沒底。
按修為來講,此次比試的眾人大多都在開元大乘左右,除了張凌塵這個吃生肉的傢伙,其餘人修為本不分上下。
可各派終究有別,元氣也分多少,手中武器不一,實力便也參差不齊。
張凌塵也不知該怎麼安慰鶴之芳,片刻才說:“總歸小心為上,萬一他只是徒有虛名呢?”
鶴之芳笑笑:“師兄總該能告訴我,你是如何以洞識之境,力克比你修為更高的人了吧。”
張凌塵看向那一輪彎月,良久說道:“為了活著呀。”
鶴之芳顯然沒有懂他的意思,反問道:“活著不是很簡單嗎?”
張凌塵嘴角微微一笑,手把在欄杆上,看向乾園道:“活著,對於很多人來說,的確很簡單。可對我來說,著實不容易啊。”
鶴之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