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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是烏孫人,我自然要用烏孫話。”

他解釋道:“漢話她們懂得幾句,再複雜的就不會了。”

李晟有些發愣,似乎還沒有完全從這句話的含義裡反應過來。

聞燕雪從婢女手中接過茶水,將覆在他眼上的手拿開。李晟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睜開眼,額頭的酸脹感壓得他淚眼汪汪。

就著他的手剛喝了幾口水後,李晟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一些。他奮力地睜開眼,看到了規規矩矩侍奉在一旁的老婢。

單論外貌還真看不出她們是烏孫人,方才聞燕雪吩咐她們去倒茶水,用的也是一些最簡單的烏孫語。怪不得先前不論他如何大吵大鬧,那兩人都不怎麼理會他,原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母妃也教過他一些烏孫語,也跟他提及過一些那個只在夢裡才能見得到的故鄉。

戰場刀劍無情,邊關烽火肆意,千百年來在這裡上演的都是帝王將相你爭我搶的戲碼,但是在兩國交界處生活著的只是一些平凡的百姓。烏孫人以遊牧漁獵為生,在廣闊的天地間逐水草而居。戰事迭起,烏孫的騎兵一旦失利,便會連夜奔襲逃走。那些帶著牧群氈帳的百姓們也會拖家帶口跟著一起逃,但大部分人是來不及逃走的,年邁一點的稍慢一步便在鐵騎的踐踏下變成肉泥。

兩國之間戰亂不休,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又豈止是血海深仇那麼簡單。他幼時在宮中,頂著一雙微微泛有綠意眼睛,平白遭受了多少人的惡語相向,就連太監也看不起他,罵他是北蠻狗。

“病傻了?”聞燕雪摸著他的額頭,感受到掌下是正常的溫熱。

李晟對上他略帶疑惑的雙眼,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道:“你才傻呢。”

這句不過腦子的話彷彿和他的理智一起被拋到九霄雲外只去了,聞燕雪冷笑一聲,卻少見地沒有和他爭執。

床頭案邊的捧盒裡有溫好的清淡粥菜,讓許久未見葷腥的李晟不免有些失望,吃了幾口便放下了。興許是生了病,他不免帶了些任意妄為的小性子,也不瞧身旁人是個什麼神情,一個眼神都未分給他,倒頭便睡了過去。

聞燕雪垂眸看他,在長睫與眼瞼處的陰影蘊藏著一些無聲的溫柔。

李晟的身子很疲乏,頭腦卻很清醒,應當是先前睡得太久,現下也沒了睡意。他枕在一隻玉青色的繡枕上,側臉貼在蜜合色的緞面上,映得他半張臉如紅玉一般,眉眼也愈發得精緻清晰。

那道灼人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許久,直到李晟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才鬆了一口氣般地消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隨著一道輕不可聞的關門聲徹底消失。

李晟沉靜地躺在那兒,腦子裡是一團亂麻。各種紛七雜八的事湧入腦海中,一會是在後宮裡那棵快要枯死的樹下,母妃拉著怯生生的他站在一個高大的男人面前,推了推他的後背,讓他叫阿爺。他有些膽怯地抬頭,卻因為那人揹著光,看不太清他的樣貌。

那人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乖孩子。”

一會兒又是聞燕雪冰冷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他,看得他後背直冒冷汗。

為什麼?

李晟在心底悄悄發問,可惜沒人聽得到,也沒人會回答他。他有太多的為什麼想要問,為什麼聞燕雪會收留那兩個烏孫人。他竟這樣無所顧忌?他就不怕此事被有心之人拿去編排,給他安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母妃曾說過,他們烏孫人應當是世上路走得最多的人。在她還是烏孫的公主時,常與族人逐水草而居。當寒冬降臨之前,他們要遷到附近山下的雪窩子裡過冬,等到了春夏之交,烏孫人便會帶著成群的牛羊,浩浩蕩蕩地遷往百里荒草場。牛羊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遮天蔽月,牲口們的叫聲、蹄聲迴盪在天際,轉而又消失在山谷中。

茫茫的草原上,牛羊蜿蜒成一條乳白色的河。

烏孫人個個都會放牧,就連她的幾個王子兄長也不例外。草原上也不僅僅只有一望無際的碧綠,還有一種灰白色的野草,到了秋天草原變得枯黃時,那野草便會結出像紅珊瑚一樣的果子來,只有珍珠大小,酸甜可口。

她說起這些的時候,面上總是帶著柔柔的笑。李晟那時候不懂這其中的含義,只知道她只有在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才會開心一些。後來才明白了為何烏孫會將他們的公主獻與大雍,為何母妃不會受寵,為何烏孫會唱著悲傷的牧歌,遷離他們生活了幾百年的百里荒。

據說聞燕雪的名字也是這樣來的,他降生那一年,大雍士兵在聞桀的帶領下直取烏孫三關,奪取百里荒,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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