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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暗查落星鎮與司空山連通的秘道在何處,鎮內又布了什麼陣法與機關。
那麼請問,你們打的是什麼算盤?”
範賢話音落下,你方唱罷我登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熱鬧了許久的大德殿內,很快靜了下來。
江湖事江湖了。
各門派之間也不時有摩擦衝突,但只要還能有塊遮羞布擋一擋,都不會撕得這麼開,露得這般徹底。
話說到這份上,已是擺明今日無法善了了。
被洞明子星君兩位親徒及七武士,堵在殿門前的二十多個都算是有頭有臉、在江湖上叫得上名號的所謂人物,此時也都冷靜下來。
他們心裡也明白了,糊弄是糊弄不過去的,眼下唯一的退路就是把水攪渾了,趁亂開溜。
雖然這般顯得很是狼狽,但總好過,被在場這麼多江湖中人群起聲討。
何以,會落到這般田地?
他們可是主動謀算的啊,不應該是司空山被百幫聲討的嗎?怎麼…
有人心亂如麻,思忖著如何攪和攀扯,有人則惡念橫生,心底已是盤算好了計策。
聽風谷的老山羊,一雙綠豆小眼閃過一道賊光,啪一聲將摺扇在掌中一擊,步出人群,高聲道:
“繞行野山便說我們意欲查探你們司空山的佈陣、機關,當自己山中有寶藏麼?
這些人被你們抓了,攀咬之言,怎能輕信?”
老山羊說罷,立馬便有人聲援:“就是。再說了,這些叛徒,搞不好早就被收買,就等著反咬自家師門一口。養不熟的白眼狼,呸。”
千峰盡、莫比鶴與酒翁,三人當即對視一眼。
嗯,劇本全對。嘖,連這都估算到了,樂天小師侄這腦袋瓜子咋長的,怎麼就能想到這麼多還這麼細呢!
“誒,我曉得了。中埋伏的弟子,肯定是不願配合某些人的陰險毒計,才被殺了。”
“有道理,有道理…”
趁著這個話題,老山羊捏著下巴上的那攝毛,步步緊逼道:“我等門人弟子,不走大道翻山越嶺,就算有不對之處,也罪不至死。
你們司空山,問都不問一句,就原地打殺了,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待?!”
“對,給個說法。我家徒兒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就沒了。”
響應者無數,與謀算無關的純吃瓜門派代表們,則都面帶思索。
其實,他們中的大多數,只要有腦子帶出門,怎會不知道事實就是這幫傢伙差遣自家弟子,翻山越嶺想摸人家的底細。
但是,真相如何,重要嗎?
他們又不是官府,又不查案。
他們要觀望的,無非是司空山會如此處理這樁事。少部分對那毀了容的醜婦所說的話語,有深層猜測的老江湖,則更關心這樁事背後所牽扯的‘那個人’。
“吵夠了嗎?”
給足眼前這些作義憤填膺狀的龍套,足夠的表演時間。半刻鐘內,範賢再次細查了一遍在座諸位‘未參與者’的情緒波動後,終於開口道:
“自己葬送了自家弟子的性命,還想借他們的名義要好處。這是想吃人血饅頭,還是想發死人財?
利慾薰心、節操全無,也配與在座諸位前輩高人齊名、同座一堂。”
痛痛快快地罵了一通,範賢轉身快步走到先前那位質疑司空山草菅人命、腦回路只直行不轉彎的方臉壯漢嶗觀海面前,尊了聲:“嶗前輩。”
嶗觀海點頭回了一禮,範賢繼續道:“假設,前輩您買了一座山莊,為防盜賊,在莊內各處佈下陷阱。
有一日,某人暗中摸進貴莊,踩中陷阱、身死當場。
請問,前輩您是否得為此擔起責任?”
嶗觀海一邊眉頭壓低,一臉沉思狀。繼而又看了眼自己身後兩位隨行的同門,那兩位同門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按道理來說,自是不必。誰讓那人要暗中摸進嶗某家宅之地,而不是正面叩門求見。
不過嘛,江湖自有江湖的道義,若那人並非居心叵測之徒,嶗某也願給其親人一些補償。”
左右兩排座椅上的門派代表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範賢微微一笑,又道:“前輩如何判斷,那人是否居心叵測?”
“這個…”嶗觀海犯了難,完全答不上來。
“再假設,嶗前輩您家山莊,前後院栽種不少藥草,其中有些乃劇毒之物。又某日、又某人,悄悄於您院中摘了藥草去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