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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難防;千算萬算,人心難算。
眼前的攻心計,雖無刀光劍影,卻比合這三百多人之力圍攻司空山,還要棘手。
咣!
一聲。
提議的、附議的,冷眼旁觀、靜待局勢變化的,場間所有人,齊刷刷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洞明子左側的熒惑星君。
一隻茶盞,震落在地。
那位從進殿到現在,一言未發、保持端莊,九霄雲上女仙般的熒惑星君,緩緩起身。
她微微抬起下巴,羽睫輕揚,目中流露出滿滿的不在乎與輕蔑之色。
纖手探出紗袖,輕轉翻腕,指尖一捻。
“爾等,是不是想…”
“師父!”
流光飛速,但見那位原本靜立於椅畔、身穿流雲飛紗袍的男弟子,霎時出現在熒惑星君身側。
就近的幾位來客,看到其速之快,竟是出現了一道殘影。
這男弟子輕輕按住自家師父捻指的那隻手,面色有些發白地暗暗搖了搖頭。
大德殿內,再次落針可聞了兩息。
又聽一記拍桌聲,靠近客座首席位置、一位年邁老翁,將手中鹿頭杖在光潔的地面上用力一頓。
老翁怒哼一聲,道:“如何?星君這是想動手?”
還真,答、對、了!
那唇紅齒白的男弟子,整個人登時就凌亂了。心底暗嚎,完犢子啦。
旁人或許只是猜測,但一直插著‘網線’的範賢,可是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
這洶湧澎湃的怒氣值,要有個計量器什麼的,怕是要爆表。
重頭戲份還沒到,千峰盡師叔還在地宮等待召喚,眼下能用的,就只有…
範賢將目光落在了旁邊,與自己一樣穿著染墨服、混在隨侍弟子群中的酒池峰四傑身上。
“啊!”
一聲慘叫。
正要爆發的熒惑星君、試圖摁住自己師父的男弟子,眉頭緊擰、尋思著怎麼破這僵局的洞明子星君,及殿內在座不少來客,齊齊看向聲音來源處。
便見殿側一根粗柱旁,一名年輕弟子突然飛摔出來,一路滾進了兩排座椅正當間的空道上。
孔喧以人格發誓,這一跤真不是他碰瓷摔的。
定是有人衝他動手了。方才,就覺得背後一股力推來,他就滾…
地上有個人,是他孔喧丟的。
這特麼!
“小喧!”
靠近客座首席的位置,一年輕人低低驚呼了一聲。
不是旁人,正是那隨師父彭遠前來的年輕弟子蔣友友。
孔喧在聽到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時,心底就是‘哐’的一聲。
特孃的,摔誰面前不好,要摔在蔣浪賤邊上。
“孔喧?”
未等孔喧有何反應,蔣友友上前伸手將他拉起。作為此次九鼎山主要代表之一的彭遠,面露些微不滿,壓著聲道:“你這…你怎麼回事?”
孔喧強壓下面上的尷尬之色,衝彭師叔潦草地拱了拱手,道:“那個…地,有點滑。”
彭遠嘴角抽了抽,似是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只遞了個眼神,讓孔喧趕緊滾一邊涼快去。
孔喧納悶地抱著自己的屁股,小跑回原位站好。鬱悶地瞧了眼蔣友友的方向,卻正好對上蔣友友一副看他出了糗的得瑟模樣。
在九鼎山時,兩人日常互毆。從小到大,孔喧基本都能靠親師兄萬三立完勝。
“見鬼了,哪個王八蛋搞老子屁股?!”
某陰陽大師於心底無能怒罵,而某趁亂暗中出手的靚仔,眼神略帶抱歉地掃過孔喧的屁、呸,後背。
沒辦法,呂文乙好衝動、熊玘不夠機靈、撒爾嘴不利索呢,就只剩你還湊和了。
被這出小鬧劇一搞,場間氣氛登時陷入怪異的停頓狀態。
熒惑星君的男弟子,早已趁機將自己師父摁回了原位。要是讓他選,他想立刻、馬上,帶著師父回熒惑峰去的。
“咳。”
洞明子星君剛輕咳了一聲,想趁此機會繼續先前請諸位赴宴的環節。
就在這一息的縫隙裡,客座首席位上,一位著深藍粗布道袍的中年人,起身向洞明子與熒惑兩位星君,抱劍揖手一禮。
“二位星君,請勿動怒。貧道願代勞,解江湖同道之惑。”
兩位星君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熒惑星君柳眉微挑,未及應聲表態,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