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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勢,造的很成功。
陽光底下無新事。
這種集眾人之力,將矛頭對向受害者,從而逼迫受害者,將所有已知資訊公佈出來的操作,範賢一點都不陌生。
即便,他沒有在五山山腳下抓到那攝雜魚;
即便,他沒從那些雜魚處得到此番司空山將要面臨的局面。
他也不會對此時所見、所聞、所感,感到一絲一毫的意外。
因為,這就是人心。
並且,透過個別臻選、單對單情緒感知,再順沿這情緒的主人,雙眼看向首座上顧非煙等大宗門、大世家代表時的微表情,範賢基本可以倒推出這些人當時的內心活動。
大抵不過,就是:
那了不起的宗師境殺手,為何不趁顧老爺子閉關參悟之機,將他即將突破成為當世第一彌羅劍仙的機緣,給滅了?
為何不去枯山合兩位宗師之力,抹殺了劍聖墨歸塵;
為何不去五斗涯找向無敵的麻煩;
為何不南下徽州蕩平鄺氏;
為何不去逐一拔了九旗門的旗子…
他們就想著,最好那森羅殿將處於江湖金字塔頂端的大宗門、大世家,血洗一遍。
然後,他們這些二流門派就有崛起之望了。
聽起來好像很蠢。
但這就是最真實的人心。
他們現在暫時還考慮不到,若真的頂級豪門被清的一乾二淨,他們這些二流貨色,會有什麼下場。
道理很簡單,天塌了高個的頂著。
你們不是很能嗎?那你們上。
最好拼盡,這樣整個世界就是他們的了。
這讓範賢想到了一種長相很隨便的生物。
不擅獵殺大型兇猛動物,但它們可以蟄伏,等兩敗俱傷之後,它們便會從陰暗的角落裡鑽出來一通嘶咬,飽餐一頓。
其實,沒什麼好置喙的。吃相是難看了點,但這就是叢林生存法則。
血腥又真實。
江湖,何嘗不是呢?抑或者,更甚之。
那鄭姓掌門,一份‘蝦仁炒豬心’,火候很到位。分分鐘就將現場輿論導向了的刁鑽角度。
這,是洞明子星君所料未及的。
但見這位額隆如山、極有福氣相的星君,老眼一虛,已是腹算到,今日這是被人‘有心算無心’了。
“諸位。”洞明子星君再次從椅子上起身,抬起右手示了個意,高聲道:“本門已備好宴席,還請諸位移步…”
話音未落,便聽一莽漢,粗聲粗氣道:“星君啊,俺們不急著吃飯。俺們就想知道,那晚到底是咋個回事。”
“對啊。”有婦人之聲附和道:“星君,您就給大家夥兒具體說說唄。”
百多號人紛紛點頭,‘請’洞明子將實情道來。
在座所有人,從對司空山兩位星君的露面,表示很滿意、自己面上有光;到漸漸覺得星君不也就是一雙眼睛一張嘴、兩條胳膊兩條腿;再到略微質疑,直至現在明顯的不太尊重。
這番轉變,可說是迅速又自然。
饒是智計再高,洞明子星君此時也難以應對。
他並非愚人,很清楚無論自己如何作答,底下這些藉著拜見之名行刺探之實的百幫代表,都不會滿意。
實情?
哪裡來的實情?
什麼才算實情?
事情的經過就是那麼簡單,百餘號殺手襲鎮、兩宗師來去自如。
在司空山修行超過一甲子,洞明子星君會不知道門內底蘊有多深厚?
只是,那夜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按道理來說,這般毀鎮滅族的劫難,始元星君該當早有所卜。
然而,始元星君並未在事發前,與自身神藏相通的本命卜器產生任何感應。
這就代表了,謀算此事之人,已先一步佔得天機。
對方定是覷準了始元星君每隔九年爆發一次的舊傷,也就是花燈節那三日,需凝神自補、無暇問卦,於此間隙發動了那場突襲。
換而言之,森羅殿背後之人,對司空山門內之事,必定頗為了解。
事後,始元星君耗費三成精元神念,連佔三卦。
所得,皆為。
眾多江湖門派遞來拜帖,被一一婉拒,也是考慮到了此間事。
萬沒想到,這第一支兇卦,居然應在了這處!
千防萬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