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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
振天響的一聲,永寧街上佇在四處看熱鬧的、出早攤做買賣的街坊路人,全都傻了。
三班衙役將街頭街尾守了起來,呼喝著正往四處瞎躥的蟻民,像趕雜魚似地將這些人趕到街上。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又來了兩隊青衣制服。
眼明的一看便知,這是都察院巡視西城公署的巡城吏。
兩隊青衣上前向三位燕衛揖禮,領頭的解釋道:“大人,屬下等接令便整斥編隊。只是路上遇到工部渠匠作業,繞行耽擱了…”
眉骨極高的方臉燕衛,抬手止住那人說話,面無表情道:“速去,精查細檢,切莫有一處遺漏。”
“是!”
青衣領隊高喝一聲,立馬指揮屬下分作十股,朝永寧街的九條衚衕分散出去。
豆腐坊內,只剩下母子二人。
其餘人先前都出去瞧熱鬧了,這會兒正被衙役們趕去了街頭,挨在一塊兒瑟瑟發抖呢。
京都燕衛,殺人不用償命、吃人不吐骨頭,比妖魔還可怕。嘴上編排官老爺圖個樂的平頭百姓,光聽這四個字就渾身發顫。
範二娘子一邊收拾碗碟,一邊面露不悅地嘟囔道:“準是衝那人來的。”
正在歸置賣剩豆腐的範賢,頓住手上動作,“娘是說,那個六品?”
“我就說今天眼皮直跳呢,哼。這小毛賊,摸到永寧街又不溜走,搞什麼鬼。”
“或許,有所圖。”說著,範賢撩開布簾。
範二娘子端著一摞疊得老高的碗碟,從簾下穿過,輕飄飄沒發出一點聲響。
“燕衛都出動了,那人應該跑不了吧。”
“燕衛?呵~~”範二娘子輕哼一聲,“就那三個,只能叫燕崽子。真是煩人,今日可是我賢兒冠禮。”
“這不…不礙事兒的。”
範賢差點脫口而出‘這不正好可以不用去太廟了,耶!’幸好及時收住,不然肯定被娘捶到滿頭包。
範二娘子將碗碟放進洗桶裡,道:“你是不當回事,七師叔可還在方教師那兒等著給你送袞冕呢。”
範賢:開心不到三秒…我特麼!前幾天不是剛剛非酋過一波了嗎?咋的,又發作了?!
倒不是擔心七爺那邊會出什麼亂子,就憑衙役和巡城吏的那點眼力勁兒,根本不可能看穿七爺的易容喬裝。
問題是,那三個燕衛…
“娘,那三人什麼底子?”
範賢不敢輕易放出自己的精神力。
對方此時正在追查兇犯,精神力必然外放;自己控制不當的話,很大機率會被對方察覺。
然後,誤拿他當兇犯,合三人之力鎖定氣機…這不沒事找事,抖吶。
現成的工具…咳,現成的高手孃親,用不著他冒險。
“說話的那個,六品氣士;後頭兩個,七品執刀、六品鏡師。”
“果然,啥都逃不過孃的感知。”
“就你嘴甜。”範二娘子笑了笑,轉身又道:“燕衛如今是沒人了嗎?哼,才六、七品就好意思出來混臉熟了。”
話到此處,範二娘子無聲地輕嘆一氣,“金燕翎衛,是你父親設的。
當年,我們金燕山莊上下七百門人弟子,跟隨師父報效朝廷。
其實,那時我才四歲,什麼都不懂。
師父說,我們是報恩,亦是為大盛蕩平賊寇,為陛下開拓盛世作基石。
可如今,金燕翎衛改作燕衛,去了金、翎二字,神韻,全無。”
京都燕衛,前身便是金燕翎衛。再前身,便是曾經的江湖大門派,金燕山莊。
這些,範賢略微知道一些。只是,老孃以前提起,從沒表現出這種惆悵。
也許,是因為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吧。
寧帝的忌日,範賢的生辰,十八歲及冠、從此是個成人了。
寬慰老孃的腹稿打了三份,剛準備開口,就聽外邊有腳步聲進了門。
娘倆不用言語,默契地撩簾走了出去。
兩名巡城吏,一中一青,進屋便大聲喝道:“有活口沒有,出來…”
突然住了嘴,倆貨齊齊看直了眼。
只見,一身藕色素裙、挽高髻、不施粉黛卻比十七、八的小娘子還要美上許多的豆腐西施,緩緩自裡間走出來。
生平未見過這麼美的婦人!
年輕的那個一步上前抱手作禮,“這位娘子,多有叨擾。我等奉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