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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鎖京城。
清明後的第二日,原本該是踏青好時節,人們卻被將近一整個月的綿綿細雨,困在了家中。
無數顆想出去浪的靈魂,無處安放那份躁動,只能在自個兒家裡,吼上一嗓子。
內容類似於:一人我飲酒醉…
又七日,老天爺終於給了個好臉色,難得地露了晴。
同時,一樁大事,迅速傳遍京都內、外城的街頭巷尾。
本來越傳越懸的官員連環被殺案,突然就沒人再去議論了。
太平盛世嘛,誰都不想多說那些打打殺殺掉腦袋的事情。
大盛天朝三年一度的宅男偶像選舉——花魁大賽,將在一個月後於京都城舉辦的訊息,瞬間掃除了人們心頭的陰霾,大有舉城同慶的架勢。
這日過後,四處城門駿馬軒車紛至沓來,車上載著的是大盛天朝各州、各府選出來的魁首。這場面,跟赴京趕考似的。
東、南兩城教坊司,及內城四大青樓,全都跟打了雞血一般。
花最貴的價錢,請最好的樂師、做最靚的衫、繡最豔的花;
宮裡退休教儀態的嬤嬤,也拿起了教鞭、賺得盆滿缽滿。
除了來趕考…咳,來競選花魁的美人,各州、府、郡有名的尋芳人士、財主老爺,也都置辦好行頭、備足銀票,慕名而來準備一擲千金。
五星大酒樓爆滿,連西、北兩外城那些三星級都夠不上的客棧,皆無一間空房。
先前因‘左老夫人誤食案’關門停張的花滿樓,也因為嚴峻的接待任務,‘被迫’營業。
豪紳富商、文人騷客、武夫軍漢,連京都城的公馬,都在這時節騷動了起來。
此情此景,範賢腦海中不禁響起那個富含磁性、極具穿透力的聲音。
春天,萬物復甦,又到了交…朋友的季節!
不過,這些風花雪月之事,也就看個熱鬧。
對於范家豆腐坊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生意爆滿。
本著‘幹一行奈一行’的原則,範二娘子接單接到手軟,苦了範賢跟後院的磨盤。
“賢兒,娘去瀟湘樓送杏仁豆腐,順便去趟方教師那邊,你趕緊將這擔豆子磨了,等用哈。”
“哦。”
範賢應了一聲,像頭驢子般在後院拉起了磨。
小時候幹這活是打熬筋骨、磨礪耐心,如今底子夯得比鋼筋混凝土還實,仍舊人力磨豆當然不是因為興趣愛好,純粹慣性使然。
並且,每次看著那些豆子被碾爆汁,範賢的思路便莫名順暢。
半來個時辰,磨完兩桶,出了一身汗,通透。
抬頭看著天空中高懸的紅日,氣溫漸升。
範賢坐在磨盤邊,提著茶壺灌了幾口涼茶。
剎那之間,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過。
當他正想抓住那道靈光之時,忽聽前鋪傳來說話聲。
思路被打斷,強行再續也是徒勞。
鋪外掛著打烊的紅牌,那就肯定不是客人。掬了捧水、抹了把臉,範賢快步穿過作坊間往外走。
走到一半,聽到外間兩個女聲的對話。
“小姐,這小鋪子也沒個人,就這般敝著門,也不怕遭了賊偷。”
“永寧街雖陳舊,卻也乾淨整潔,想來街坊之間友好和睦、民風頗佳,自是無賊的。”
“這種地方能有多好的民風,小姐你就是太信那個小郎君了。夫人說過的,這男人啊長的越好看就越是口花花。”
“你又懂得這些了。快去隔壁煩問店家,是否知道範夫人與範小郎在何處。”
豆腐鋪門前,一個穿紫裙、扎雙髻的小丫鬟頓首應了聲,踩著小碎步顛顛地去了隔壁包子鋪。
那背對著鋪子左顧右盼,像是在尋找、或者等待什麼人的高挑少女,剛一轉身,正好撞上範賢的目光。
四目相對,少女面容上卻是毫無半分羞澀。
“左小姐?”範賢佯裝些微驚訝道。
左綰集微微欠身,“可是擾了範小郎午覺?”
“哦,那倒沒有。”範賢沒再往前走,保持著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一個在櫃檯、一個在鋪門,大約十來米。
令範賢沒想到的是,這位左小姐居然不避嫌,落落大方地緩步進了鋪內。
距離縮短到了三米,範賢拿著抹布裝作擦櫃檯,‘巧妙’縮排櫃檯內。
“左小姐,要不要來碗豆花兒